亦是已成定局,再说也无用,让她们回去。”
如此两次三番,旁人都知道了他们相见是为了正事,薛白才答应见杨玉瑶、谢阿蛮。不一会儿,两人款款而来。
甫一见面,杨玉瑶就以那双美目含嗔带怒地瞪向薛白,哼了一声,道:“好你个负心薄幸的,掌权了第一件事,便是拿我开刀。”
薛白先是挥退了殿中的侍者,方才道:“我正是没有与瑶娘见外,才让你为天下表率。把宅院改小些,朴素些。”
“我有钱,宅院爱置多大便置多大。”杨玉瑶依旧不满,推了薛白一把,道:“你莫不是厌弃了我?这般欺负人。”
“是把你当成自己人。”
薛白也没有一味地哄着她,接着话锋一转,反问道:“莫非瑶娘与我的情义,只以利合,没了奢豪大宅便就不行了?”
“才不是。”杨玉瑶愈发恼他,道:“我怕的是你过河拆桥。”
她径直在薛白的位置上坐下来,身子一倚,目光转向谢阿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来,道:“你呢?一肚子的委屈,还不快说?”
今日,杨玉瑶是出门时正遇到谢阿蛮来访,她也听说薛白裁撤梨园,朝廷不再给乐师俸禄一事,便带着谢阿蛮一道来兴师问罪。
但这“兴师问罪”其实只是一个由头。薛白的诏令颁发了许久,前些时日就让她不可再像往日那般奢侈,哪会等到今天才发作。
事实上,杨玉瑶是因此担忧与薛白之间激情渐消,再一看谢阿蛮貌美婀娜、气质可人,想到了以前曾想过把谢阿蛮嫁给薛白一事,遂将她带着作为争宠的助力。
此时,谢阿蛮见杨玉瑶目光看来,却是连忙朝着薛白万福,道:“殿下,我没有委屈。”
她擅歌舞,声音清柔动听,举手投足间也是身姿曼妙,话语间还带着体贴温柔之意。
“殿下裁撤梨园,是因战祸连绵,国库空虚。前些年我得到的赏赐已经特别特别多了,今日来,是想把我得到的赏赐之物都进献给殿下。”
薛白不免讶然,赞许道:“我以为你痴心于舞乐技艺,不通国事,没想到如此深明大义,忠于社稷。”
说着,他也在想该如何褒扬谢阿蛮。
当然得要褒扬,以起到激励旁人的作用。但又不可太过,比如此前杜五郎的办法,分寸就拿捏得很好,设几个乐曲的奖项。
“你有何愿望?”他问道。
谢阿蛮却不是什么因为深明大义才这般做,此前发生了那么多大事她也没把财宝都进献出来。今日这般做,与其说是忠于社稷,不如说就是想讨好薛白。
此时薛白一走近,她难免有些害羞,低下头,却难掩眼中的款款深情。
“我……我……”
旁边的杨玉瑶见此一幕,既有些醋意,但又饶有兴趣。她盘算着谢阿蛮已可以自荐枕席了,之后她们协同合作,不愁迷不倒薛白。
谢阿蛮眼神里爱慕之意显然易见,然而吱吱唔唔了一会儿却是道:“我听传闻说,娘子还在世,而且……而且殿下知道她在哪里,可否让我随在娘子身边侍奉?”
她说的“娘子”,指的自然是杨玉环。
杨玉瑶一愣。
关于杨玉环如何,其实杨玉瑶也拿不准。当时,薛白让杜五郎为使者,保护高力士与杨玉环南下蜀郡,她曾提出过杜五郎笨头笨脑的,保护不了杨玉环,但薛白告诉她,正是如此,才可让杨玉环假死脱身。
后来,薛白告诉她,杨玉环已远走高飞了。从那往后,她们就没再见过。
京城总是传言薛白与杨玉环如何苟合,杨玉瑶是不信的,她觉得,若杨玉环就在长安怎么可能不见她这个姐姐?
“传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