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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消息是李承宏已经败露了,李齐物也出逃了;好消息是,越来越多人愿意帮我们,这是名单。”

    “宫城如今是谁在守卫?”张汀问道。

    “樊牢。”

    “此人只怕连大明宫有几座城门都不知道吧?”张汀松一口气,道:“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田神功给我留了一批人手。”

    吴溆马上反应过来,田神功是用新招蓦的人手把心腹兵力替换了一部分留在长安。

    他不由大喜,道:“如此何愁大事不成?”

    张汀问道:“能派人入宫吗?”

    “可以。”

    吴溆当即就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来,道:“我们已经说服了李俨,也得到了窦皇后的支持。”

    “别急,再等两日。”张汀喃喃道:“先等西边消息……他最好是死了。”

    对他们而言,只要薛白死在吐蕃人或田神功手里,长安城的一切就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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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凉殿中,李琮再次睁开了眼,道:“朕要丹药。”

    侍奉在他旁边的是李俅,道:“父皇,殿下说……”

    李琮虽然有气无力,可眼中却是突然含怒。

    他是真的很生气,不过,想到薛白已不在长安,有些话他终于敢对李俅说。

    “让那些奴婢都撤下去。”

    李俅看了殿内的宫人们一眼,吩咐道:“退下。”

    宫人们没有退下,直到李琮道:“朕让你们退下,天子的话你们敢不听?”

    现在监国太子不在,又说过让圣人理政,李琮说话还是有用的,很快,殿内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朕用这汤药,不会有好转的。”李琮低声道,“他一定在这汤药里下了毒。”

    “父皇是说三郎,可是……”

    “朕原本好好的,近年来每况日下,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李琮悲中从来,又道:“别听那些庸医胡说,他们骗你们让朕喝他们开的药,意欲害朕。”

    李俅大惊。

    李琮道:“只有丹药能救朕,让虚清真人为朕炼丹……就当朕求你,朕以前吃过丹药,知道它有用……”

    这事,李俅是万万不敢答应的。

    可现在薛白一出长安,李琮就死活不再喝那些汤药。

    李俅遂每次都依他的吩咐,把那些汤药偷偷倒掉,以期停止服毒之后,李琮的身体能有所好转。

    然而并没有好转,李琮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枯竭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琮驾崩就是这几日的事了,根本就药石无医。

    就在薛白离京的第四日,李琮忽然昏厥了过去。

    有宫人迅速把这件事报给了樊牢,于是樊牢当日就派出快马,以急驿把信报送去给薛白。

    快马奔出长安,有人在城头上见了这一幕,火速将消息递到了安兴坊。

    “圣人就快要驾崩了,殿下只怕会赶回来。”

    “我们该怎么办?”

    “动手吗?”

    “……”

    准备了这么久,如今终于到了关键时刻,张汀却犹豫了起来。

    她只是一个妇人,并不是真正的主谋,也没有资格主事,她擅长的本是像藤蔓般依附于男人。是因为她的男人被幽禁了,她才只能设计逃脱,在外联络。

    现在轮到她来做决断了,可她却还没得到田神功的消息。

    张汀咬着手指,思考着薛白已经死了或没死,局势是大不相同的。

    若是薛白已经死了,那他们只需要按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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