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薛瑶英完全比了下去。

    与这女子相比起来,薛瑶英的年轻反而显得有些呆板、干瘪。

    因这女子正是杨玉环。

    “你来了?”杨玉环展颜而笑,声音动人,更添了一份光彩。

    “是,杨家娘子竟是半点没变……不,倒显得更年轻了些。”

    杜妗早便知薛白藏着杨玉环,却是一直装作不知,而之所以今日才来拜访,乃是她有重要的事情与杨玉环说。

    “我也老了。”杨玉环笑道,“不过就是操心的事少,还是闺中时的心性。”

    她今日正在排出新戏,被杜妗打扰了也不生气,安排了茶歇,两人坐下说话。

    “杜二娘好本事,竟能找到这里来。”

    “这宅院的用度支出,陛下都是交给我弟弟打点的,当我找不到,我却不难找。”杜妗道,“这么些年都不来拜会,倒是我失礼了。”

    “我得二娘庇佑了这些年,该我敬二娘一杯才是。”

    杨玉环端起酒杯便饮了一口,脸颊微酡。

    杜妗观察着她,发现她并不刻意维持着美人的形象,举手投足都很随意,偏是一颦一笑都自成韵味。

    这是天生的,羡慕也羡慕不来。

    “杨娘子果真倾国倾城,连我这个女子也觉动心。”

    “嗯?”杨玉环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看着杜妗。

    杜妗问道:“你与薛郎在一起这么多年,就不求一个名份?”

    她特意用了“薛郎”为称呼,带着一些深意。

    “二娘是为此事来的?”杨玉环道,“我岂会在意名份,贵妃我当过,若我愿意,便是皇后也当得。可我想要的,不过是自由自在罢了。”

    杜妗道:“可自在会让人松懈,而忪懈是会要命的。”

    “此话怎讲?”

    “你藏在这里无人发现,便当世人真不知你与薛郎之事不成?”杜妗道:“相反,所有人皆知你们苟合。”

    “我与薛郎是苟合,你呢?”杨玉环针锋相对。

    杜妗并不与她争吵,而是开门见山地直说了。

    “很多事瞒是瞒不住的,且早晚有祸患。薛郎该做的是斩草除根,将那些忠于李唐的官员全部杀光,他本已下定了决心,可最后却被李泌给劝住了。但李泌绝不会真心支持薛郎,今日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阳奉阴违,实则背地里正在谋划除掉薛郎。”

    杨玉环问道:“薛郎会有危险?”

    杜妗道:“我几次想揭露李泌的阴谋,可都失败了。今年秋税收上来之后,薛郎对李泌的信任与日俱增,改姓代唐的决心越来越淡了。”

    “那你要我如何做?”

    “与其这般与李唐之臣虚与委蛇,将祸患留待将来,不如尽早下定决心,你也可与薛郎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我不求光明正大。”杨玉环道,“若让我选,我更情愿这般偷偷与薛郎往来。”

    “你得向他求一个名份,如此,才能坚定他的决心。”

    杨玉环看向杜妗,忽道:“我懂了,你想怂恿薛郎代唐,如此,你才能名正言顺?”

    杜妗摇了摇头,道:“我确实查到李泌要谋害薛郎的证据。”

    她说着,拿出一份口供,摆在杨玉环的面前。

    那是张邕的口供,杜妗确认过,张邕并没有说谎。

    “若我将此事告知薛郎……”

    “没用的,元载已经被李泌算计了。”

    杜妗说着,站起身来,道:“事实上,此事你答应于否区别已不大,只要你在,薛郎与李唐忠臣的冲突就在,若要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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