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冷风,唰唰地往脑袋里钻,胸口的心跳声,咚咚地往下坠……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没有传来声响,直到看到树林外边的景象,耳边重新被杂乱的人群声充斥着时。

    花时才慢慢地回过来神来,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跑得有些发软的脚,重若千斤。

    “呼呼……”

    她气喘如牛地扶着树杆,慢慢地换着气。

    真的是疯了……

    活或许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呆太久了,花时在听到这陌生的异世界,可能是她所知道的小说世界时,她几乎没怎么犹豫的,便想亲自跑过去确认,究竟是不是真的。

    但是,一个疯了的人的话,又怎么能信……

    尤其是在听到张南径,亲口承认是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被恶犬活生生给生吞活剥了,她却能站在不远处,毫不动容地默默看着……便猜到了,张南径内心深处,早已深深扎根下了的恨意。

    恨,会让一个理智正常的人,蒙蔽双眼,做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也会让一个人迷失自我,陷入疯癫……

    “呼……”

    她又重重吐了口气。

    不过,她大概也理清楚了,张南径在流落到这里之前,家境应当优越,有个未婚夫,还是个书生,但是不知因什么原因,家道中落,变卖了家产。

    她和家里人逃亡的途中,被贼人掠去,毁了清白,还辗转几次,被卖到了眼下这个偏远的山村。

    而买下她的人,正是李麻婆一家,只是李麻婆尖酸刻薄,没少虐待她,而李麻婆的儿子还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听她所言,李麻婆的儿子,前两任老婆,都是被他打死的。所以她嫁进去后,李麻婆的儿子会经常打她,还把她之前两次怀了的孩子给打滑了胎。

    她心生怨恨,在被迫生下第三个孩子时,便有了下面所发生的悲剧……

    花时心里没对张南径这一行为做法,做出对错与否的评判。

    这发生在张南径身上的一切,更多是悲剧,造化弄人……

    …

    花时不知道,在她头也没回地跑远了后,疯疯癫癫的张南径,捂着头,蹲在雪地里,痛哭流涕了一场。

    良久,她又默默地站了起来,一双无神的泪眼,懵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神情也有些恍惚。

    若是有人在场,便能很清晰地听见她,神神叨叨、低低喃喃的话语:

    “我…我要找到回去的办法……这只是个话本世界……”

    …

    而花时这边,她扶着树杆,缓了回神,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而她真将信将疑的什么话本小说世界,不过都是张南径疯疯癫癫后,不愿面对自己所经历过的这满目疮痍的世界,以为自己生活在话本里,才一直说着那些神乎其神的话,不尽然,全都是疯话……

    “呜唔……”

    趴在她背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花影,被花时这折腾来,折腾去的大动静,给弄醒了。

    发出不情不愿的闷哼声,显然是被惊醒了,还不愿醒来。

    花时托了托手,将人往背上又掂了掂,回过神来,问道:“怎么?醒了吗?”

    “唔……没、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家伙,明明已经醒了过来,却不愿睁开眼,软乎乎地应了声,将脑袋继续埋进花时的脖颈处,不愿撒手。

    花时听着他耍赖的应声,有些无奈。

    虽说这小东西不算多重,但是背久了,她手酸,腰背也酸了。

    “要是醒了就自己下来走,我背你那么久,也会累的。”

    花时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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