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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才看了两眼,怎么就说二哥救不活了?!”花晓白着脸,站出来,辩驳道。
虽语气中皆是质疑之意,但飘忽的视线,不停地闪烁着,朝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二哥身上,捏着发汗的手,种种表现,都暴露她不安的内心。
“就、就是啊,你再好好看看,二哥流了好多血…你给他止血,拿药……”
一旁跟着的花离,也揣着满是不安的小脸,组织的话语,到嘴说出来,词句也跟着有些颠三倒四的,大脑一片空白。
何药婆已经收回了手,听到花晓和花离二人赤裸裸质疑的话,面色阴沉地转头看了过来。
“不信就算了,流了那么多血,还想活命,阎王爷来了都救不活。”
何药婆冷声说着,便作势要离开。
花时上前一步,将人拦住,眉头紧紧皱着,看着何药婆浑浊的双眼里冷漠的模样,转而问道:“止血的药总有吧?”
什么救不救得活的话,人都还有气在,何药婆这半吊子的医术水平,见血淌了那么多,人也半虚没气的样子,估摸着觉得救不活了,便草草下了定论。
花时压下心里涌上来的急躁。
何药婆是指望不上了,她手里的止血的药,总是有的吧,让伤口止了血,剩下的……
站在房门最外边,朝着里边看的谢明池,听了何药婆的一番话,拧着眉,出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先将伤口止血了再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皱着的眉头又深了几分,似乎有些没想到好不容易找来能治病救命的人,只扫了两眼,便轻飘飘地说出人已经没救了的话。
现下有没有救,都到了伤患跟前,不能先将还在流血的伤口处理了,旁的话之后再说不行吗……
何药婆再渡摇头,“伤得那么重,我是救不了,我怕一会儿止血的时候,人在我手里断气了,多晦气啊。”
她说着,从自己带来的袋子里,拿了几份止血的药草,径直塞到花时的手里,又说道:“你们既然不信,就自个看着办吧,我是救不了了,这些是止血的药草,一共是二两银子。”
花晓和花离眼睁睁地看着,何药婆留了些止血的草药下来,拿了银钱,便利索地离开了,毫不留情。
二哥……二哥。
“怎么办?二哥怎么办?”花晓泪眼汪汪地看向花时,显然是被这一情形,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谢明池抿着唇,垂着眼眸。
偌大的村子里,就这么一个能治病救人的药婆,她若是都说了救不了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们两个出去打些热水回来,我先给他止血,再看看情况。”
花时拿着药草包,走到床头前,听着花晓和花离低低地抽泣声,头疼得厉害。
眼下没别的法子,她只能自己硬着头皮顶着上了……
花时转头,冲着站在门口外的谢明池说道,“明池,你去外边看看谁家有白酒,或者是别的酒都行,快去快回。”
她虽没学过医,但伤口处理的流程,大致都知道……
先止了血,用清水清洗伤口外边的杂留的物质,再用酒精擦拭表皮清洗消毒,最后拿干净的纱布包扎……
花时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处理的流程。
谢明池应了声,又匆匆忙忙朝着院门外跑了出去。
此时,躺在炕上的花遇,由一开始疼得浑身哆嗦,到现在耽搁了这么一阵的功夫,整个人脱力了般,陷入了昏厥过去的状态。
花时拨开他汗湿的头发,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色,收敛心神,专心致志地开始给他清洗脚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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