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阳在一旁问道:“爸,您为什么不等等庞博和刘擎云呢?您如果在场,吴书记他们……”
谭群峰叹口气,摆摆手:“我今天已经是破例一回了,要是再强行干预当地的营商政策,那就坏规矩了。”
“可是这几年,市里对万通县的打压,我是看在眼里的,许晓曼书记当年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现在累得面黄肌瘦,前几天去医院看望她,只剩下一层皮了。”谭阳面色凝重,替许晓曼感到不公。
谭群峰听后,手掌拍着膝盖,不住地摇头:“晓曼做完手术好转之后,你让她抽空到上京来看看我,这孩子工作不要命,我得给她敲打敲打。榆木疙瘩不开窍,做官哪有这么做的?我今天看小吴和小孙的态度,估计她已经把整个朗宁市的官场得罪遍了吧?”
谭阳说道:“爸,其实现在临滨省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拨弄乾坤,但凡是真心想办实事的干部,处境都跟许晓曼差不多。”
谭群峰盯着窗外掠过的树影,眼里浮现一抹厉色:“你是指,魏长风?”
“除了他,也没人敢这么肆无忌惮。谁都知道,这临滨省的魏家根深叶茂,家里的狗都能当警犬,吃一份皇粮。”谭阳有些义愤填膺。
谭群峰没再说话,官场的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的,更何况他已经不在临滨省,后面的路该怎么走,谁也拿不准。
…
凯旋酒楼的包厢内,吃过的残羹冷炙都已经撤掉,每个人跟前摆着时令水果,庞博和刘擎云坐在领导们的眼皮子底下,感觉像是打擂台一样。
谭子矜也渐渐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了,爷爷和父亲离开之后,这些市领导与其说是“撮合”万通县和天鹤矿业,倒不如说是看庞博这个小年轻的笑话。
庞博已经把招商计划书人手一份发下去,可他们连看都懒得看。
“各位领导,我们万通县计划在下半年,引入天鹤矿业,从而打破财政困境,走出经济停滞不前的泥潭……”
吴楚霖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味,手里的瓜果也不香甜了。
这个庞博在说话的时候,刘擎云淡定自若,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难道,刘擎云也想去万通县建分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