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茎类的药材找寻起来麻烦。我们虽然不去深山老林,但山路走得多,回家的时候就饿了。”

    傅辞翊终于道:“清早去村塾,我自己带饭菜去,往后不必再送。”

    “啊?可是早上带去的,都是前一晚的剩饭剩菜。”她回灶台旁,翻炒了一下锅里的菜,轻声道,“剩饭剩菜吃久了,不好的。”

    傅辞翊闻言,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晚些用饭无妨,你进山时注意安全。”

    颜芙凝颔首:“嗯。”

    傅辞翊丢了根柴进灶膛。

    她会让北墨阿力给他送饭,但时效不保。

    望着灶膛内红色橘色一起跳跃的火苗,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希翼什么?——

    夜,月朗星稀。

    西厢房中,夫妻俩照旧提笔书写。

    傅辞翊悄悄瞥她几眼,不知从何开始,她练字时,请教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站起身,走到她身侧,望着宣纸上工整的笔划,他寻了一处不完美之处。

    指尖轻轻点了点:“平长捺起笔时用些力道,不宜过轻。”

    闻此言,颜芙凝重新蘸了墨汁,又写了一捺:“这样呢?”

    傅辞翊轻轻摇头:“还可以更好。”

    就在他伸手要捉她的手,演示着写给她看时……

    颜芙凝缩回了手。

    傅辞翊的手一僵。

    颜芙凝忙将笔塞到他手心,抬手道:“你写,我看就成。”

    不就是矜持么?

    不与他接触,哪怕是指尖都不能碰,便是矜持。

    傅辞翊只好执笔落于宣纸。

    写了一划后,颜芙凝示意他多写几划:“你多写几遍,我观察力道。”

    傅辞翊终于反应过来,她不与他的手相触,全因昨夜他说女子当矜持。

    自己所言,自己承受。

    他再度提笔,在宣纸上写了数遍。

    颜芙凝开口:“我会了,你把笔搁笔山上好了。”

    傅辞翊终于忍不住了:“颜芙凝,一定要如此生分?”

    她闻言笑:“矜持嘛,我会了,谢谢夫子教我何为矜持!”

    什么叫生分?

    再说了,他们也没多熟。

    傅辞翊修长的手指将笔搁至笔山,嗓音又低又沉:“不客气!”

    言罢坐回原位,继续书写。

    颜芙凝也坐回圆凳上,复又提了笔,才写了一划,左看右看没能写出他的精髓。

    啪的一声,将笔搁了回去:“我不写了。”

    她自诩不是个易怒之人。

    可是,凭什么他与她交握时,有十足的理由,她信了。

    她与他握手,也说了很正常的理由,他却要说教一通。

    难道就因为他是男子,男子不似女子一般?

    这也太不公平了!

    傅辞翊侧眸看她:“五百遍练完了?”

    她黛眉蹙起:“我不想写了,可不可以?”

    平日娇软的嗓音,此刻意外的爽利。

    他动了动下颌骨:“你有何不满,请直言。”

    “傅辞翊,你说我不矜持,是,我承认。毕竟对我今后真正的夫君来讲,我们同睡一床,又拉了手,确实是我不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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