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马步练了拳,西厢房房门一直紧闭着。

    傅南窈在堂屋喊吃饭,傅北墨与阿力便往堂屋跑,李信恒则回家去。

    而傅辞翊再度进了西厢房。

    此刻的颜芙凝仍旧睡着,黛眉蹙起,瞧神情似在忍受不适。

    傅辞翊想要探她额头,手伸到半道终究僵住,最后还是隔着被子在她肩头拍了拍。

    “你怎么了?”

    颜芙凝缓缓睁眼:“傅辞翊,你可不可以帮我喊一下娘与南窈?我有些不舒服。”

    “好。”

    他很快出了屋子。

    不多时,婉娘与傅南窈进了西厢房。

    傅辞翊在堂屋用朝食,眼眸看着院中,瞧见妹妹出了西厢房,进了东厢房,而后又去了西厢房。

    后来还来灶间端了朝食去西厢房。

    傅辞翊俊眉蹙起,她究竟怎么了?

    片刻后,母女俩回堂屋继续用饭。

    傅北墨与阿力吃得快,与婉娘说了一声,两人拿了锄头去田里除草。

    趁两个半大小子不在,婉娘对大儿子道:“芙凝来了月事,估计昨儿累到了,今日腹痛难忍。家里没有红糖,要是用红糖煮姜水喝下,能缓解不少。”

    傅辞翊迅速吃完朝食,起身回房。

    很快,他又来到堂屋,给傅南窈一面镜子:“你照顾好她,我去镇上一趟。”

    看到漂亮的镜子,傅南窈高兴道:“哥哥放心!”说着,让母亲摸镜子后背的花纹,“娘,您看,哥哥还是疼我这个妹妹的。”

    傅辞翊阔步走往村口。

    李信恒刚吃好早饭,今日颜芙凝未能练拳,大抵不会进山挖药材了,他便打算赶车挣些小钱。

    傅辞翊进了李家院子:“信恒,我赶时间,去镇上。”

    李信恒闻言,急忙套车。

    此刻的颜芙凝用了点饭,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已过巳时正。

    她在床上坐起身,只片刻,傅辞翊便端进来一碗热腾腾的红糖姜水。

    “娘说喝了这个对身子好,你喝喝看。”他将碗搁在床头,温声道,“刚煮好没多久,小心烫。”

    颜芙凝瞧了眼碗里的汤汁,疑惑道:“我没买过红糖,这红糖是哪来的?”

    “哥哥去镇上买的,买完回来就在灶间煮,一直熬煮着,听到嫂嫂起来的声音,他就端了过来。”

    傅南窈捏着手持镜子进屋。

    她坐到床头,给颜芙凝看镜子:“嫂嫂,你看哥哥送我的镜子,漂亮不?”

    颜芙凝点头:“漂亮的。”

    “我也觉得漂亮。”傅南窈道,“咱们家里没有镜子,我打算放在堂屋,咱们一起用。”

    颜芙凝飞快地瞧了一眼傅辞翊,垂眸道:“你哥也给了我一面,你这面自个留着罢。”

    傅南窈仰头看站着的兄长:“真的吗?”

    傅辞翊“嗯”了一声,出了屋子。

    傅南窈凑近颜芙凝,轻声道:“嫂嫂,你不觉得哥哥对你上心了么?镜子都送了呢。”

    颜芙凝抿了抿唇,没说她怎么才收的镜子。

    更不觉得他送一面镜子就算上心了。

    家里三个女子,婆母失明用不到镜子,他想给妹妹买一面,顺带买了她的。

    大抵如此。

    不过他能帮忙买红糖,她还是感激的。

    姑嫂俩说了会话。

    待傅南窈出了西厢房,傅辞翊便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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