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祖父怎么会给他们定下亲事?

    傅辞翊仍旧淡淡道:“你要如此想,也可以。”

    他唇角弯起自嘲的弧度,如今的他倒是喜欢看她哭,且喜欢听她哭了。

    真是奇了怪了。

    微顿下,他问:“颜芙凝,你喜欢吃冰糖葫芦,对么?”

    “酸酸甜甜的,我可喜欢吃了。”她的手在床单上无意识地画着圆,一个个圆圈串起,便是一串冰糖葫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

    “我猜的。”

    他的嗓音清亮起来。

    “可不管是金桔还是山楂都得秋天收获,如今的时节没有,做不了冰糖葫芦了。”

    “你会做冰糖葫芦?”他问。

    “嗯,可简单了,我会做,下回做给你吃。”

    “好。”

    口中仿若起了酸酸甜甜的滋味。

    适才婚书插曲的不快,在此刻渐渐散了开去。

    不多时,女子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传出,均匀而绵长。

    傅辞翊闻声,便知她已经睡熟了。

    薄唇轻启:“幼年的你很好看,粉雕玉琢。”

    ——

    颜芙凝进了梦乡。

    梦里,她大抵很是年幼。

    那日,他们一家在酒楼吃饭,严母的两个丫鬟便去排队买冰糖葫芦,两人买回来两串给了弟弟妹妹。

    那家铺子的冰糖葫芦是凌县最好吃的,每日买的人都能从街头排到街尾,而且还有规矩,每人只能买一串。

    可她没得吃。

    她喜欢吃冰糖葫芦,遂撒娇般与严母说她也想吃。

    严母冷淡道:【你是姐姐了,怎么还如此嘴馋?你若真想吃,自个排队去买。】

    于是,她从酒楼二楼跑下去,从队伍的最末尾排起。

    等轮到她时,她终于买到了一串。

    这是当天店铺里最后一串冰糖葫芦。

    她举起冰糖葫芦,给酒楼二楼的严母看。

    哪里想到,这个时候被人一撞,手上的冰糖葫芦就掉落在地。

    弟弟妹妹趴在窗口,笑话她。

    她哭得更大声了。

    严母摇摇头,没派人哄她。

    她好委屈,娘对弟弟妹妹就不会如此。

    傅辞翊正要睡着,忽然听到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连忙起身。

    “颜芙凝,你怎么了?”

    她没反应,只一个劲地哭。

    真的听她哭成这般,他又于心不忍,遂下床点灯,去看她。

    眼前的少女双手搁在胸口,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怎么都醒不过来。

    他俯身,轻轻拍她的脸:“可是梦魇了?”

    她仍旧只管自己哭。

    哭得一噎一顿的,紧接着竟说起梦话来:“我也是娘的孩子,为何弟弟妹妹有的吃,我要自己去买?”

    “弟弟妹妹哭的时候,娘都会搂抱他们,轻言细语地哄他们。”

    “我也想要娘抱抱。”

    “可是娘从来都不会抱我。”

    听闻这些,傅辞翊很是动容,缓缓坐在床沿,轻拍她的肩头:“莫哭。”

    下一瞬,她忽然坐起身,扑进他的怀里,抽泣不止:“娘,你抱抱我,好不好?”

    傅辞翊拍她肩头的手一僵。

    脑中空白一片。

    思忖半晌,还是将她搂在了怀里。

    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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