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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道好:“早些回来。”傅辞翊应下,出了堂屋。
念及自己已有半月未去酒楼了,颜芙凝起身追去。
西厢房内,傅辞翊在理书。
颜芙凝将原先他帮忙在学堂借的医书整理出来:“这些我都看过了,该还了。”
男子淡淡接下她递过来的医书,瞥一眼书架上挤得满满的一层医书,皆是京城那人送的。
她又道:“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去酒楼说一声?就说我要过几日去。”
“可以。”
他拎着书,抬步离开。
颜芙凝站到门口,看他远去。
总觉得昨夜的他似着了魔,今日这般清冷的他,才是真的他。
果不其然,傍晚他回来,一如清早一般神情淡淡。
如此,颜芙凝长舒一口气。
——
两日后,到了八月廿三,颜芙凝跟傅辞翊一道出门。
好些时日不曾来镇上,车子还未到集市,颜芙凝便看到原先停工的客栈已具雏形。
“造得这么快?”
顺着她的视线,傅辞翊透过窗户望见镇上尚未建好的房屋:“怎么说?”
“此地建的是客栈,主人是镇上一个游手好闲之人,名唤黄傲冬。据刘叔说这个黄傲冬是没实力建造客栈的,如今这般建造速度,背后绝对有人。”她压低声,“我怀疑是傅正青与严二爷。”
傅辞翊肯定道:“是他们。”
颜芙凝捏起了小拳头:“可恶!”
“春闱在二月,凌县距离京城路途颇远,年后就得起程。如此算来,我们在青山镇住不了多久。”
意思是不必争一时长短。
颜芙凝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倒是听出旁的意思,遂问:“你的意思咱们不必在镇上买宅院了?”
男子道:“你想住,便买。”
“买,自然买。”
颜芙凝嘴上说着,心里嘀咕,待和离后,她与彩玉搬回来住,如此购置宅院也不算浪费。
哪里想到,男子又道:“若春闱不中,大抵得回。”
“啊?”颜芙凝惊呼一声,反应过来,问,“照你这话的意思,你已能确定自己秋闱中了举?”
傅辞翊慵懒撩起眼皮看她:“我何时说不中?”
颜芙凝惊愕:“你不是说有两场皆没考好么?”
问话时,车子已经到了刘记酒楼外头。
彩玉在车外喊:“姑娘,咱们到了。”
喊罢,进了车厢,来扶颜芙凝。
傅辞翊唇角微勾,淡淡道:“只觉可以考得更好。”
颜芙凝闻言,想起那两场考试后,他那番举止,不禁令她咬紧了后槽牙。
男子见状,淡淡整了整衣袍:“怎么,想咬我?”
“傅辞翊,你……”
当着李信恒与彩玉的面,他竟如此挑衅。
气得她不顾彩玉,双手搭上他的肩头,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低语:“你且等着!”
夫妻俩的对话,听得李信恒与彩玉皆脸红。
待彩玉将颜芙凝扶下马车,终于忍不住悄声问:“小姐,你与姑爷咬人是情趣?”
“就是咬人,哪来的情趣?”颜芙凝恨恨道。
酒楼柜台内,刘松听闻熟悉的声响,高声问:“是闺女来了吗?闺女要咬谁?”
颜芙凝有气,瞥一眼远去的马车,与刘松道:“咬坏人。”
刘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