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
夫妻俩一道在书房翻找,不多时寻出一叠红纸,取了笔墨砚台,去往厅堂。
路上,他问:“爆竹可买了?”
颜芙凝轻哼:“你才问?如今街上哪有店铺还开着的?”
这人真的是什么都不关心,都到今日了才问起。
傅辞翊温声道:“爆竹得放,我想个法子弄一些来。”
颜芙凝噗哧笑了:“早买了。”
两人走到庭院,院子里张灯结彩年味甚浓。
傅辞翊唇角漾出笑意。
自祖父祖母不在后,东苑过年也没这般热闹。
而今这氛围全都是身旁的小妮子给他的,当即抬手摸她发顶。
手势还挺沉。
颜芙凝脑袋立时炸了毛,嗓音亦炸毛:“我今早梳的好好的,都被你弄乱了。”
傅辞翊快走几步。
颜芙凝追去:“喂,你道歉,还有不能动不动就揉我头发。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任你随便揉脑袋的。”
听着身后喋喋不休的娇软嗓音,傅辞翊心情甚好。
院中正在挂灯笼的几人纷纷看小夫妻,看他们一个逃,一个追,皆笑出声。
傅南窈腿脚虽然不便,也帮忙提溜灯笼。
看兄嫂如此嬉闹,竟教她羡慕起来。
她从未见过兄长如此。
即便幼年时对她与北墨,兄长都不曾如此逗弄。
傅北墨见嫂嫂追兄长追不上,赶忙下了梯子,一把将兄长扯住,大喊:“嫂嫂快来。”
有他帮忙,颜芙凝便追上了某人。
气息还喘得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傅辞翊要挣脱傅北墨轻而易举,不过此刻没此打算,含笑睨着身前喘着大气的少女:“你想如何?”
颜芙凝仰头看他:“我要揉回来。”
“对,揉回来。”傅北墨帮腔,“幸亏嫂嫂的身量在女子中算高的了,否则按照哥哥那样重的力道按脑袋,会长不高的。”
傅北墨痴傻的症状越来越少,但有时候说的话不免还带着天真。
此刻便如此。
颜芙凝重重点头,顺着傅北墨的话与某人道:“对,你若害我长不高,罪责可大了。”
傅辞翊忍俊不禁。
瞧一眼叔嫂俩,两人一本正经模样,让他忍不住摇头。
视线落在少女身上,语含兴味:“你还在长高?”
他怎么不觉得?
身段倒是愈发窈窕。
颜芙凝皱了皱鼻子:“这一年我长了有半寸呢。”
“哦,半寸。”傅辞翊轻嗤,“长与不长有区别?”
颜芙凝恼了,把手上拿着的红纸给了傅北墨,抬高胳膊,去抓某人的头发。
傅辞翊亦把手中的笔墨砚台给了傅北墨,一手轻轻松松扣住颜芙凝的手腕,另一只手又在她的发顶用力揉了揉。
颜芙凝瞪他:“你还欺负我。”
男子朗声笑了,低下头,将她的小手笼在他的耳朵上:“你揉罢。”
傅北墨睁大了眼睛,左看兄长,右看嫂嫂。
如此近距离在他们跟前的人,为何是他?
李信恒憋不住,先笑出声,嗓门更大:“我知道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叫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