珹道:“我有三子两女,你算什么?既是假的,那就出府。”

    “爹,您养我这么大,这份恩情嫣儿还没还啊!”颜嫣儿泪如雨下。

    她转而抓住洪清漪的裙裾下摆:“娘,在嫣儿心里,您就是我亲娘。”

    “嫣儿在爹娘膝下那么多年,嫣儿若被赶出府,这可如何生活啊?”

    洪清漪扯出裙摆,摇首道:“话是这么说,可看到你,我便会想起芙凝曾受苦。”

    颜老夫人浑浊的眼闪过一抹精光,语气仿若慈爱:“咱们颜家好吃好喝养着的闺女,虽说不是亲生,好歹也算是养女。这样吧,嫣儿今后就养在我膝下。”

    颜珹蹙眉:“母亲,你……”

    颜老夫人抬手打断他的话:“此事我会与你父亲商议。”

    说罢,亲自去扶颜嫣儿。

    看到这里,颜芙凝算瞧明白了,这个颜老夫人不光不喜她,也不喜颜家大房。

    她为何一直护着颜嫣儿?

    莫非背后有什么猫腻亦或隐情?

    不管有何猫腻,今日打砸之事,她得讨个公道。

    当即拿出在酒楼写好的清单,唰地展开呈现在颜老夫人与颜嫣儿跟前。

    “颜嫣儿今日带十余名打手来我酒楼打砸,共计打伤伙计十人,打伤厨子六人。打碎两只大花瓶,打碎盘子二百三十只,骨碟一百六十只,勺子一百三十九只,筷枕六十七只。”

    嗓音虽娇软,却含了铿锵。

    似不要到赔偿,不会罢休。

    颜家父子几人好整以暇地瞧她。

    颜嫣儿惊愕:“你都成了国公府千金了,即便要赔偿,也是国公府出的,你竟好意思这般?”旋即嘀咕着低骂,“满身铜臭味!”

    颜芙凝恍若未闻,继续道:“伙计与厨子受伤,你得赔医药费,医药费每人十两。”

    “他们是我酒楼的门面,伤在面部,医药费得加倍,如此每人二十两。”

    “两只大花瓶是我酒楼厅堂摆设,烧制出来只得了这么一对,购买时花费一百两银子一只,一对便是两百两。”

    “餐具方面给你以成本价算。”

    “盘子一只成本价四百五十文,二百三十只盘子,共计一百零三两五百文。”

    “骨碟一只成本价二百八十文,一百六十只骨碟,共计四十四两八百文。”

    “勺子成本价为一百文,一百三十九只勺子,共计十三两九百文。”

    “筷枕成本价为一百三十文,六十七只筷枕,共计八两七百一十文。”

    “哦,还有,酒楼厅堂内的桌椅皆有不同程度的棍棒敲击痕迹,如此得算上桌椅折旧费。给你便宜些,算一百两。”

    颜芙凝展颜一笑:“综上所计,你得赔我七百九十两九百一十文。”

    她伸出手:“赔钱吧。”

    颜嫣儿急得跺了脚:“这么多?”

    每个月的月钱,她都花光了,哪能赔得出?

    只好求颜老夫人:“祖母,今后嫣儿孝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