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刚在马背上整好袍子,瞧傅家马车一溜烟跑远,嗤声:“傻小子怎么瞧着不傻了?”

    忽觉傅家兄弟一个比一个难缠,他一夹马腹连忙追了上去。

    此刻的成文楼,颜芙凝正算账目。

    刘松站在一旁,看她算盘打得溜,笑道:“幸亏闺女来了,否则我这账目起码得算到夜里头。”

    颜芙凝道:“如今酒楼的流水多了,算起来颇费时间,咱们该雇账房。账房将账目仔仔细细做出,咱们最后统筹核算,如此也利于酒楼做大。”

    刘松颔首:“是这个理,近期招人我留意留意。”

    “好,劳烦叔了。”

    “自家生意,不劳烦。”

    就这时,酒楼门口进来几名年轻男子。

    向阳上前:“客官,不好意思,饭点还没到呢。”

    此刻才辰时。

    其中一慓悍的男人道:“我家公子人不太舒服,四下打听听说贵酒楼有药膳,是以此刻前来。”

    向阳不解:“人不舒服的话,该去医馆。”

    “你这人,怎么有生意也不做?”那人伸手推搡。

    向阳被推了个趔趄,微笑道:“不是有生意不做,是我看这位公子面色发白,瞧着身体不太好,如此情况还是去医馆为好。”

    万不能在他们酒楼出事。

    听酒楼门口吵吵嚷嚷的,颜芙凝闻声抬眸。

    瞧见小庭院内,有一男子面色发白,被两人搀扶着,眼瞧着是不太对劲。

    只听得被搀扶着的男子有气无力地解释:“瞧过大夫了,是水土不服,好几日饭都吃不下,听到此楼有药膳,慕名而来。”

    颜芙凝朗声吩咐:“向阳,把客人请进来。”

    “好嘞,小掌柜。”向阳应下,抬手做请,“几位客官里边请!”

    剽悍男人哼道:“这还差不多。”

    几人进了酒楼大堂。

    刘松瞧着来人确实身体不太舒服的模样,随口问:“这位公子是初次来京城?”

    年轻公子作答:“确实是头一回,没想到京城哪都好,就是我水土不服。”

    颜芙凝抬手指了墙上的菜名水牌:“各道药膳都在上头了,客官想吃什么,随便点。”

    说着,低头继续拨算盘。

    “水土不服,大抵与环境气候、饮食习惯的改变有关,如今当清淡饮食,多吃易消化的食物。”

    “说到为何有些人不会水土不服,而有些人会?”颜芙凝抬眸看向来人,“关键还得加强身体锻炼。”

    来人弱唧唧的,唇红齿白又拧着眉头,显得整个人文弱不堪。

    年轻公子听得连连颔首:“姑娘说得在理。”

    说罢,开始点药膳。

    “咱们这药膳一早就在煮了,公子要吃的话,还得等上半个时辰。”向阳道。

    “能等。”

    左右在客栈晕得昏天黑地的,还不如来此楼等吃药膳,心里也好有个盼头。

    “芙凝——”

    酒楼门口传来一道爽利的声音。

    “去你家,说你在酒楼,我便来了。”

    颜芙凝看向声音的主人:“是有什么好消息?”

    庞安梦快走几步,进了大堂,瞧见一个文弱书生,当即拧了眉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