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晚上都要回来睡的,好不好?”
音色哀婉动人,楚楚可怜。
傅辞翊平静无波道:“你把门闩上,狼进不来。”
嗓音清冷,仿若珠玉缀成,却听得颜芙凝心头发慌。
即便狼进不来,她还是会怕啊!
抿了抿唇,她还是问:“你的意思是以后要睡在村塾了?”
傅辞翊漠然片刻,看她漂亮的眼眸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很快要汇聚起来,凝成泪珠儿。
有那么一瞬,他想看她哭,听她的哭声……
却不想,她眨了眨眼,松开他的衣袖。
“我明天去镇上,找童成给我打一把匕首。”她一步跨进门槛,瞧门板的缝隙,很快爽利道,“薄一点的匕首,狼若敢来扒拉门,我就从门缝里扎它!”
傅辞翊:“……”
吓不到她?
门上的印子,是他四岁时用钉子划的。
她这是想扎他?
傅辞翊握拳抵唇轻咳,哑着嗓音道:“我还是回来吧,娘与南窈北墨也会怕。”
颜芙凝:“哦。”
“还去村塾看么?”他问。
“去的。”她对堂屋喊,“北墨。”
傅北墨拿了一把栗子,又拿了放在灶台上颜芙凝没吃那几颗,跑到哥嫂身旁。
“嫂嫂,给!”
颜芙凝接过栗子:“谢谢北墨!”
三人同婉娘说了声,就出了家门。
堂屋内,傅南窈问母亲:“娘,你喜欢颜芙凝当你儿媳妇吗?”
“喜欢!她很孝顺!”婉娘温声道,“你呀,该向她学学。”
傅南窈哼声:“她不得跟我学女红么?”
婉娘摇头叹气:“她是你嫂嫂,她待你好,你也要待她好。对自家嫂嫂,你嘴巴厉害有何用?面对外人,嘴巴反而不利索了,每回都是她帮你。这几日,你处处针对她,你心里不愧疚?”
傅南窈沉默下来。
——
路上,颜芙凝对傅辞翊道:“摊开手。”
“作何?”
傅辞翊如她所言摊开手。
颜芙凝给了他两颗栗子。
傅北墨见状,叫道:“嫂嫂不是给哥哥装了碟子么?这几颗是给嫂嫂吃的!嫂嫂每次都吃很少,嫂嫂不要光想着别人,也要想着自己!”
“北墨好懂事啊,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颜芙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北墨的头发好软呀。”
傅北墨走得欢快:“嘿嘿,嫂嫂你要想摸就多摸点。”
傅辞翊捏着两颗栗子,手背根骨渐渐分明。
忽而听到她又道:“我上次摸了童成女儿童雅的头发,也很软。”
“嫂嫂是把我当小孩子看了吗?”傅北墨不高兴了。
傅辞翊唇角微扬。
修长如玉的手指,很快剥了一颗完整的栗子肉出来。
他将栗子肉递到颜芙凝唇边。
颜芙凝停了脚步,怔住:“给我吃的?”
“嗯。”他颔首。
颜芙凝也不多想,红唇微启,含走了他指尖端着的栗子肉。
整颗栗子肉吃进嘴里,一侧面颊旋即鼓起,煞是可爱。
适才,她的唇瓣堪堪擦过他的指尖。
傅辞翊将手负到背后,两指无意识地摩挲,又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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