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掌柜与祝掌柜过来:“小姐,我们遇到了棘手的事。”
颜芙凝让刘松带童成去看街尾的铺子,自己则随杨掌柜进了玉器铺。
杨玉堂从柜台抽屉内取出两块玉佩,两块无事牌,两只玉扳指。
“这些贵重玉器,我爹早做好了,我们送了几趟,人就是不收。”
颜芙凝知道眼前的玉器是某人派人定下的,淡声道:“不收就不收罢,咱们留在铺子里卖。”
杨掌柜却道:“原也是这么想的,但对方已把尾款付清了,东西却没拿走。”
颜芙凝闻言蹙眉。
祝掌柜开口:“成衣铺差不多也是这个问题,依照小姐原先做的袍子尺寸,咱们做了一件出来,对方很不满意。我想着不满意只能不做这个生意,就打算把银钱与袍子还对方,没想到对方也不收。”
杨掌柜道:“做生意诚信为本,小姐,这问题实在是棘手。”
玉器与袍子,他们派了不同的人送了几趟,对方每回皆找事端就是不收。
颜芙凝无奈:“我送去罢。”
她正好要与某人聊一聊,再加刘成文来了,也想问他收不收他。
大半个时辰后,颜芙凝带彩玉到了傅家。
玄色袍子折叠整齐,搁在托盘上。上头一字排开放着六只精致的小锦盒,里头分别是玉佩、无事牌与玉扳指,由彩玉端着。
主仆俩在傅江的引领下去了傅辞翊的书房。
“公子,颜二小姐来了。”傅江立在门口传了一声。
“让她滚。”
里头传出傅辞翊冷戾的声音。
傅江连忙入内,提醒:“公子,颜二小姐就在门外。”
傅辞翊背对着书房门口,略略侧头,并不看她,冷声又道:“已是旁人的妻,来本官府邸也不知避嫌。”
颜芙凝抿紧唇瓣,定了定神,这才命彩玉将托盘上的物什送进去。
彩玉忧心瞧了自家小姐一眼,进了书房。
“傅大人,玉器已付过钱,自然是您的。衣裳本就是您的,新制的袍子您不满意,银钱自当归还。”
傅辞翊嗓音极淡:“送她当新婚贺礼。”
彩玉道:“我家小姐尚未成婚,这礼不该收。”
傅辞翊一个抬手,砰的一声,打翻彩玉端着的托盘。
衣袍锦盒应声落地。
玉扳指滚了出来。
李信恒看不过去,上前:“公子这般,颜二小姐该伤心了。”
“她会伤心?”傅辞翊冷笑。
话音甫落,打开书案抽屉,抓起一只荷包丢出了书房门。
正好落在她的脚边。
颜芙凝认出来了,这是去岁她给他缝的荷包。
紧咬唇瓣,弯腰拾起荷包,倏然红了眼眶,当即微提裙裾跑出了院子。
彩玉急忙去追。
傅辞翊眼看她跑得不见了踪影,俊眉拧紧,冷声吩咐:“江河湖海听令,狠揍李信恒。”
傅府门外,主仆俩上了马车。
彩玉忧心不已:“小姐……”
颜芙凝挤出一抹笑:“我没事。”
她错了,不该来寻他。
——
次日一早,国公府门外,门房发现有个受伤的男子蜷缩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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