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禽兽托生的吧?

    书上女子的样貌,他竟然代入了颜芙凝的。

    啪地合上医书,塞到了书案堆着的书籍最底下,这才能平心静气些。

    起身于书架寻书,寻了本地理志怪,这才复又坐下。

    过了有两刻钟,洪清漪带着裁缝过来。

    见傅辞翊在书房看书,连连颔首。

    芙凝还在房中歇息,辞翊倒是自觉,等候的时辰不忘做学问。

    看来国公爷先前的警告起了作用,当然也离不开这小子好学上进。

    如此一想,对这个小女婿是愈发满意起来。

    “辞翊。”洪清漪唤了一声。

    傅辞翊闻声搁下书,缓步出去,轻声道:“岳母,芙凝还睡着。”

    “我知道,她吵不醒。”洪清漪笑了笑,指着裁缝端着的托盘上的一本花样子,“你挑些纹饰,喜袍上刺绣用。”

    “岳母,这些我不懂。”

    “也是。”

    “岳母让芙凝给我挑罢。”

    “你愿意听她的?”洪清漪问。

    今日寻他过来,实则想问今后他若与芙凝成婚,身为丈夫肯不肯听娘子的。

    傅辞翊自然听出言外之意来,拱手郑重道:“小婿愿听芙凝的。”

    洪清漪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与身旁的佟妈妈对视一眼,两人会心笑了。

    就这时,里头闺房传出一道喊声:“彩玉,快来帮我寻药膏,可恶的蚊子在我胸口咬了个包,痒死我了。”

    彩玉应声进去。

    傅辞翊的俊脸倏然又红了起来。

    适才一幕在他脑中浮现。

    “芙凝这孩子。”

    洪清漪尴尬一笑,由佟妈妈扶着,亦疾步往里。

    “我说二小姐,您喊那么大声作甚?”佟妈妈压低声。

    纱帐内的颜芙凝挠着痒,嘟囔:“彩玉在外屋,我当然要喊,她才能听见。再说了,我这院子全是女子,喊再大声也无妨。”

    说着,从纱帐探出脑袋,看到母亲也在,撒娇道:“娘,昨儿夜里蚊子嗡嗡叫,我都没睡好。”

    她的肌肤是那种被蚊子一叮就起个大包的那种。

    此刻是越抓越痒。

    洪清漪已然顾不得女儿的喊声被傅辞翊听见,连忙命彩玉:“快些寻药膏。”

    转头又吩咐佟妈妈:“与这个院子的丫鬟都说一声,夜里纱帐落下前,提前把蚊子捉干净了。”

    佟妈妈称是出了卧房。

    彩玉很快寻到了药膏,洪清漪接过,打开纱帐。

    “来,娘帮你抹。”

    颜芙凝抿唇垂眸:“咬的地方还挺羞人的,娘,我自个抹就成了。”

    “这会知道羞人了?”洪清漪噗哧一笑,“方才喊那么大声,辞翊在外屋都听见了。”

    “啥?”颜芙凝蹙眉。

    很快用指尖挖了些许药膏,悄然在胸口上抹,喃喃低语:“他又没瞧见,不羞人。”

    只是她在房中挂了不少驱蚊药材,夜里竟然还有蚊子来作祟,委实令人气恼。

    搁下药膏,她疑惑:“娘,他来做什么?”

    她与他好几日不曾见面了。

    “我让他来挑选喜袍纹饰,你待会也挑一挑。”

    洪清漪帮女儿将松散的衣襟拉好,欢喜瞧她。

    小女儿生得靡颜腻理。

    配上此刻睡眼惺忪的娇憨模样,此般样貌,再不近女色、再铁石心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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