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放仔细,一行一列都要对齐,中间间隔也得一致。”

    下人们点头称是,依照老国公所指方向,手脚麻利地开始移动箱子,眯眼瞄准线路。

    “嗯,就这般摆。”

    老国公瞧得满意了,双手叉腰。

    见状,颜芙凝不禁打趣:“祖父今日没去斗鹅遛狗?”

    老国公笑:“今日不去,孙女婿来下聘,我得在府中坐镇。”倏然压低声,“丫头,聘礼少不少?若是觉得少,咱就不嫁。”

    “都摆满了,可不少了。”颜芙凝道。

    老国公叹息:“小丫头长大了,留不住咯。”

    颜芙凝挽住祖父的胳膊:“傅大人说了,每个月都会陪我回来住,我只怕祖父到时候会烦我们呢。”

    “你祖父确实觉得很多人都烦,惟独不烦小丫头,至于姓傅那小子,我就勉为其难不烦他罢。”

    颜芙凝俏皮一笑:“多谢祖父!”

    颜珹与洪清漪也来了前厅。

    见聘礼摆得井井有条,夫妻俩对视一眼,皆知如此摆法便是他们父亲的手笔。

    难得他管起孙辈的婚事了,夫妻俩行至老国公身旁。

    “多谢父亲!”

    “谢什么?”老国公胡子一歪,“小丫头是我宝贝孙女。”

    她的婚姻大事,他得放心上。

    洪清漪温婉笑了,转眸问颜芙凝:“辞翊何在?”

    “娘,他去裁缝院试穿喜袍。”

    洪清漪道:“好,那我过去瞧一眼,顺带嘱咐裁缝一声。”

    颜珹也道:“我也去一趟,有话与辞翊说,这边就有劳父亲了。”

    “走罢,走罢。”老国公摆手。

    颜珹夫妇转身的刹那,傅北墨与孟力正巧抬聘礼进来。

    “颜伯父,颜伯母。”

    傅北墨唤得乖巧。

    “北墨就是嘴甜。”洪清漪道,“今日辛苦,在家里要多吃多喝。”

    “好的,颜伯母。”

    喊罢,抬着聘礼进厅,见一箱箱聘礼摆得颇有规律……

    傅北墨又含笑唤人:“颜祖父,这是个阵法。”

    “你小子,可以啊!”老国公吃惊,“你当真是傅家那个傻小子?”

    “是我,我便是那个傻的。”

    不用老国公指点,傅北墨就将箱子放去了该放的地方。

    瞧得老国公连连颔首:“不错不错。”

    凌县傅家能出傅辞翊那个状元,还能出眼前这等有天赋的傻小子,啧啧啧,是真不错。

    颜芙凝只知眼前的聘礼箱子全都摆得整齐,却是瞧不出什么阵法来。

    左瞧右瞧,还是瞧不出端倪。

    她索性不想了,见后头陆续还有聘礼抬进来,便问:“北墨,怎么这般多?”

    傅北墨道:“这半个月来,哥哥一直在准备聘礼。”

    颜家是国公府,他们傅家聘礼若出得少,那就显得门不当户不对。

    颜芙凝颔了颔首,心里嘀咕怪不得他这半个月来甚少与她见面。

    此刻的裁缝院。

    傅辞翊在颜家下人的服侍下,穿上了喜袍。

    “可以,很合身。”洪清漪说着问颜珹,“夫君觉得如何?”

    颜珹颔首:“嗯,不错。”

    洪清漪便吩咐裁缝们:“这几日喜袍上的刺绣得加快,切莫忘记了要精细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