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一时半会,还真难解。

    不多时,庞家兄妹也从膳帐过来。

    一行人带着行李直奔停车之地。

    半个时辰后,太子带人将两头熊放归后,回了营地。想寻人出气,却见傅辞翊等人早已不见踪影。

    转眸想寻其他几位皇子训斥一番,竟不想也不见人影。

    搜寻之下,瞧见了晚起的龙立辉。

    龙立辉揉眼见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冷哼一声:“孤忙活了一个清早,你此刻才起,晋王就是如此教你做事的?”

    “在营地睡到何时皆是可以,殿下的话,我怎地不甚明白?”龙立辉反唇相讥。

    眼前所谓的太子不过是宗室子弟。

    若非皇帝不能生育,又不肯在亲王的子嗣中过继,能轮得到他当太子?

    要知道当初皇位最有可能继承之人可不止如今的皇帝一人。

    若非父王当年年幼,被如今的皇帝给摆了一道,又不被颜家人支持,如今的天下是父王的。

    父王若是皇帝,那他身为世子,自然该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眼前这位该向他俯首称臣。

    如此作想,龙立辉挺直了腰板。

    太子一噎。

    好在如今的晋王没有实权,整日困在晋王府中甚少出门。

    旁人以为晋王是思念已故的晋王妃忧思过度,但他知道,那是父皇将其半软禁了。

    念及此,他扬手一挥,佯装往龙立辉头上打去。

    龙立辉顿时心慌,缩了脑袋求饶:“太子殿下,我瞌睡虫尚未醒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若说错什么,还请莫要计较。”

    此话听得太子舒坦。

    一转头,见到蔡慕诗对他盈盈而笑,心里便更舒坦了些。

    他挥退龙立辉,静候蔡慕诗走来。

    蔡慕诗袅袅婷婷地行至他跟前,附耳低语:“殿下该早些回京,皇上命殿下将熊放归,可见是器重殿下的。”

    太子闻言,颔首:“确实如此。”

    蔡慕诗柔着嗓音:“皇上回京大抵是因胳膊受伤,急需回宫好生养伤。臣女以为,殿下该去皇上身旁侍疾。”

    太子眯了眯眼,直接问:“蔡慕诗,这几日你多有接近孤,是有何意?”

    他虽已猜到,但想听她亲口说。

    “我若说自己后悔曾经拒绝了殿下,殿下可相信?”

    太子朗声笑了,旋即压低声:“你觉得孤会信你?还是觉得孤看得上曾经与旁的男子在映天湖苟且的女子?”

    蔡慕诗面色乍青乍白:“殿下,臣女是清白的。”

    “清白的?”太子冷哼,“无凭无据。”

    当他是何种人?

    董旷如今瘸了,右手无法写字,她才拿正眼来瞧他。

    他是堂堂太子,可不是傻子。

    蔡慕诗鼓起勇气,坦诚道:“臣女确实有不堪过往,但却是清白之身。殿下与我父亲多有合作,太子府与丞相府,何不加固这一层关系呢?”

    闻此言,太子一把搂住了蔡慕诗的腰肢:“你无非寻不到好的,才来寻孤。既如此,拿出你的诚意来。”

    蔡慕诗心下一横,柔声道:“诚意便是臣女愿意伺候殿下。”

    “这可是你说的。”

    太子将她横抱起。

    蔡慕诗心慌:“此刻?”

    “此刻!”

    说罢,他将她抱往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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