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胡乱洗了洗,而后屏风隔开,相互目不斜视地更衣。

    回到卧房就寝,两人竟躺得井水不犯河水。

    后来,还是颜芙凝先出声打破沉闷:“傅辞翊,我冷。”

    她在床内侧,他在床外侧,同一床被子盖着,中间隔了条宽宽的沟。

    冷风呼呼往被子里灌。

    已是初冬,她是真的冷啊。

    傅辞翊以为她是要与他亲近,连忙拱了过去,将娇躯紧紧搂进怀里。

    “如此可喜欢?”问出口,他忙纠正过来,“可暖和?”

    “嗯,暖和了。”

    鬼使神差地,他又道:“你把手贴我腰上,更缓和。”

    颜芙凝自然不客气,两只手伸了过去,紧紧贴住。

    她只觉自己的两只手是微暖的。

    傅辞翊却是动了动腰,咬牙道:“你的手是铁做的么?”

    颜芙凝笑了,更贴近了几分,还翻了个面:“你是我夫君,给我暖暖不成么?”

    “你有种往我裤子里伸。”傅辞翊嗤声。

    “有何不敢?”

    话虽如此,她也不是真敢。

    但已说出口,逞能是必要的。

    遂在他裤腰带内侧处往里贴了贴,竟然被她摸到条人鱼线。

    指腹用力摸了摸:“傅辞翊,你有人鱼线!”

    语调欣喜。

    听得男子喉结暗滚,按住她的手:“颜芙凝,你……”

    他的话未往下说,颜芙凝就察觉些许不对劲。

    虽然没有直接感知到,就是察觉到了。

    忙不迭地缩回手,躲回床内侧。

    男子跟了过去,拿被子给她掖了掖,盖了个严实。自己躺在她身侧,不敢再贴着她,更不敢再给她取暖了。

    至少今夜如是。

    ——

    次日清早。

    颜芙凝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傅辞翊的身影。

    去往饭厅,她遇见傅江,遂问:“大人呢?”

    “公子当值去了。”傅江作答,“少夫人,公子说今日杨家要状告福丰酒楼,你大抵会出门。他命属下候在府中,等候少夫人差遣。”

    “可以,等会你随我去一趟东三街。”

    “是,少夫人。”

    用罢早膳,颜芙凝带着傅江、李信恒与彩玉出门。

    他们到东三街时,被刘松告知杨家人一大早就去京兆府了。

    “好,咱们就在东三街等消息。”

    杨家人状告福丰酒楼,她不宜直接去京兆府出面。

    但动向是必须要知道的,遂吩咐傅江:“你去京兆府打探打探。”

    傅江抱拳称是,很快离开。

    禾氏走来,轻声与颜芙凝道:“昨夜郑氏哭了挺久,我瞧着心疼,希望京兆府给个公道。”

    她与郑氏一般都只生了一个儿子,郑氏失去了独生子,心里的痛,该多痛啊。

    “婶,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京兆府能给公道。”颜芙凝道。

    ——

    一个时辰后,蔡慕诗应邀到了太子府。

    太子妃命下人上茶水点心,面上笑意得体:“父皇说蔡小姐能否入府,由我决定。殿下与蔡小姐自幼相识,可谓两小无猜,这样的喜事,我自然是应允的。”

    蔡慕诗不得不屈膝行礼:“多谢太子妃。”

    太子妃颔了颔首,转眸看向身侧,亦在主位上的太子:“殿下,您与蔡小姐的婚礼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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