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罢,我娘子说可以留你吃点。”傅辞翊音色还是冷硬。
龙奕压不住高兴,伸手扶了婉娘的胳膊:“十多年未曾与王妃一道用膳了,也不知你如今口味如何?”
说着,吩咐李嬷嬷:“收拾好解药匣子。”
婉娘僵着胳膊:“既然是芙凝同意留你吃饭,我就留你。”她抽出胳膊,“芙凝扶我。”
“好的,娘。”
颜芙凝去净了手,亲亲热热地扶住婆母,两人行在前头。
龙奕则与傅辞翊跟在后头。
今日的局面,教龙奕明白一个道理,颜家女说话很有份量。
不光兔崽子听她的,连婉悠也听她的。
念及此,他清了清嗓子:“喂,颜家女,看你孝顺婆母,又能维护自个夫君的份上,我认你这个儿媳妇了。”
颜芙凝一怔,转回头看了傅辞翊一眼:“夫君认王爷,我便认。”
龙奕唇角抽了抽,看身旁那张比他还臭的年轻俊脸,到底不吱声了。
饭厅内,傅南窈、傅北墨与孟力已在亲自摆放碗筷,将菜肴按照不同座位摆放整齐。
看到龙奕过来,他们俱是一惊。
“你们整理整理,选个日子搬到王府来。”龙奕十分自来熟地坐下,“这府邸到底小,如此住着,显不出身份。”
婉娘蹙眉:“龙奕。”
“嗯,王妃,本王在。”他伸手去扶她,“来,坐为夫身旁来。”
婉娘暗自摇首:“你若想吃我家的饭,就闭嘴。”
龙奕登时闭了嘴。
看得众人惊愕。
一餐饭吃得闷声不响。
饭后,婉娘让龙奕离开,他也不逗留,直接带着木匣子走了。
见他走远,傅辞翊捏了捏颜芙凝的手:“你是不是还有话说?”
“嗯,那个治疗头疾的解药相当于一个壳,这个壳让娘的失明与失忆无解。如今这个壳去除,我想我能治好娘的眼睛了。至于失忆的话,在没有解药之前,娘自个先多回忆回忆过去的事。”
“所以今日的解药还挺关键?”
“嗯,挺关键。”颜芙凝又说出自己的看法,“倘若晋王是下毒之人,他肯定知道这点。但方才他显然不知,或许他真的不是下毒之人。”
傅北墨也说出自己的猜测:“倘若不是他想害娘与哥哥,那么凶手应该另有其人,此人如今还在晋王府。哥,咱们得去报仇!”
“北墨的意思是要搬去王府么?”傅南窈开口,“王府有人会下毒,这很危险。”
当然,娘与哥哥认晋王的话,她也可以认他这个父亲。
搬去王府也是可以。
就是歹人作祟,她还是怕的。
遂将目光挪向兄长。
傅辞翊道:“歹人在晋王府,要查当年是谁下毒,确实难。在保证安全的基础上,搬入王府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