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夫君陪我。”

    颜芙凝言笑晏晏,双眼透着光亮。

    瞧得傅辞翊心里有愧,她在想如何治好母亲的眼睛,而自己却在想乌七八糟的旁的事。

    委实不该是君子所思所为。

    越想越愧疚,他说了旁的事:“这几日我在考虑将舅父调回京城。”

    “夫君说的舅父,是娘的兄弟?”

    “嗯,是娘的弟弟。”

    “是该将舅父调回京城来,要查当年的事情,说不定舅父能帮夫君的忙。”

    “除此之外,我打算年后择机调陆问风回京城,你看如何?”

    “好哇。”颜芙凝笑了笑,“许久不曾见到问风,我还怪想他的。”

    “嗯?”

    “我与他是朋友,很单纯的那种,夫君吃味了?”

    “没有,我在想我若离开你一段时日,你会想我么?”

    闻此言,颜芙凝将医书往书案上重重一放:“你想离开我一段时日?”

    嗓音含娇带嗔,恼怒明显。

    “不想不想。”男子立时笑了。

    “那还差不多。”

    夫妻俩在书房又待半个时辰,这才回房洗漱就寝。

    翌日,他们早早地一道起来。

    “我得去早朝,你起如此早作甚?”傅辞翊不解。

    “娘起得早,我得给她把个脉看看解药服后,脉象有什么变化。顺带将昨日想到的方法用于银针上,同时开个方子,从今日开始我要给娘治眼睛了。”

    傅辞翊圈住她的腰身,在她耳朵上亲了亲:“娘子如此好,当赏。”

    “赏什么?”她娇俏哼笑,“大抵又憋了什么坏。”

    “娘子果然聪慧。”

    “你就说你又想到什么法?”

    “也没新的想法,夜里再具体研究可好?”

    “再说。”她没应。

    由于他们身上仍着寝衣,傅辞翊的手顺势探入了她的衣摆,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娇花一朵的娘子,不愿与为夫一道研究么?”

    “有什么好研究的?”她去按他的手。

    没想到他愈发变本加厉,她只好求饶:“好了,停,夜里再研究。”

    男子这才得逞般笑了:“凝凝真乖!”

    夫妻俩到前院饭厅时,婉娘已经在了。

    对于颜芙凝所说今日开始治眼睛一事,婉娘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为娘很想看到我的芙凝是何等好相貌,也想看看辞翊如今长得如何了。”

    傅辞翊罕见打趣:“娘治眼睛的目的是为了看儿媳,不是为了看儿子是吧?”

    “浑说,为娘不是说也想看看你长得如何么?”

    “我是顺带的,你就是为了看儿媳。”傅辞翊含笑摇首。

    “真是贫嘴。”婉娘笑了,“今日会打趣了,真是稀罕。”

    ——

    太子府。

    太子夜里歇在颜嫣儿院中的消息,只一个清早就传遍了府中上下。

    夜里就得知消息的蔡慕诗早早在院门外的小道上等着,果然看到太子从里出来,气得她帕子都拧皱了。

    太子瞧见蔡慕诗,步调缓慢地经过她身前,一句话也不说。

    气得蔡慕诗愈发愤恨。

    院门内,颜嫣儿忍住想吐的恶心,看清了太子的态度,更看清了蔡慕诗的恨意。

    她终于寻到了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