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车身会发生颠簸,为了防止保镖双人组被人潮裹挟着撞到绘梨衣,路明非伸出双手撑在绘梨衣身侧,用身体组成了一道坚实的护栏。

    缩在角落的绘梨衣感受着近在咫尺的路明非的气息,原本因为满车厢的陌生气息而有些小小惊慌的内心也稍微平复,抬起头看着用双手将她护在身前的男孩。

    女孩的视线先是在路明非的躯干和四肢上游移,随后挪动到脸上,最后定格在那双清澈不带任何杂念的眼睛上。

    两人视线对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玩起了谁先挪开视线谁就输的游戏。

    绘梨衣如琉璃般的瑰红色眼眸倒映着路明非的身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路明非和老夏头玩过瞪眼的游戏,为了胜利能倔强到眼睛都干了也不肯眨一下的地步,可绘梨衣的眼神不像老夏头那样带着挑衅与嘲讽,能够激起他满满的怒气。

    女孩的眼神更像是一汪被薄雾笼罩的幽潭,在见识过薄雾散去的美景后,总是想勘探一下幽潭深处的美丽,但触及却莫名越陷越深,好似陷入泥沼一般无法脱离。

    坚持了几分钟,路明非率先败下阵来,他的眼神出现了一丝躲闪,先是落在女孩那有些男孩子气的眉毛上,接着是挺翘的鼻子和樱红的唇瓣。

    好男不跟女斗,路明非用这个借口说服自己,随后把扣在绘梨衣头上的帽子往下按了按,用帽檐遮挡住她的眼神。

    蓦然,他感觉旁边好像有一道目光正灼灼地盯着这边,扭头望去便看到师兄那同样面无表情却蕴藏了许多情绪的脸上。

    楚子航与路明非的视线碰撞在一起,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他感觉自己好像学到了什么。

    三人就这般一路无话回到了希尔顿酒店,相比深夜与清晨的冷清,现在刚入夜的酒店能看到不少客人出入,大部分都是旅客。

    前台与保安并非昨晚见到的那两个,但在注意到他们三人进来的时候,却是齐齐朝他们看了过来。

    那前台服务员低头看了一眼电脑似乎在确认着什么,而后离开柜台上前礼貌询问他们住宿的房间号。

    路明非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难不成是房门毁坏的事情被发现了?

    如实相告后,前台服务员露出一个看熊孩子的表情,但很快收敛,问道:“你们的监护人在哪?我们需要跟他沟通房门维修的费用,但是他的电话无法拨通。”

    这问题可把路明非给拦住了,他要是知道老夏头在哪的话,哪里还需要事必躬亲?

    “他有点事,不方便接电话,赔偿费的事情伱就跟我们说吧。”路明非用并不利索的日语夹杂着英语回道。

    他有预感,今晚要破财消灾了。

    果不其然,前台服务员说出了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赔偿价。

    “什么,五万日元?!你们是在抢劫吗?”路明非满脸震惊,他知道这间酒店是四星级酒店,可一扇普普通通的房门用这么高级的款式干什么?

    前台服务员呵呵一笑,表示酒店为了给顾客最好的享受所用家具物品都是最好的,价格自然也不便宜,如果没办法赔偿的话还是赶快把监护人叫回来为好。

    此时路明非身上的钱财加起来还不够赔偿费的零头,好在旁边还有个怀揣巨款的楚子航,靠着钞能力总算是成功度过了这关。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就在他们准备回房的时候,前台服务员又提醒他们务必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退房,否则需要增收延时费。

    这下路明非绷不住了,合着老夏头只订了两晚上的住宿,这是在逼他们出去自生自灭嘛?

    出国前信誓旦旦保证说会照顾好他们师兄弟的衣食住行,结果就这?

    小路同学忍不住看向师兄,希望他的钞能力还能支撑酒店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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