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乌鸦直接从天台跳了下去。
听到楼下传来“咚”的一声,路明非和楚子航对视一眼,摸出镜子朝下方以及隔壁天台打量片刻,终于确定对方应该是离开了。
“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必须得换个地方。”
“收拾东西,我们得马上离开。”
师兄弟两人同时开口,话中表达的意思都一样。
既然撞破了恶龙与猛鬼的好事,那必然会招致报复,只有傻子才会呆在原地等人上门寻仇。
两人马不停蹄冲下楼去,敲开大门招呼刚洗漱完毕的绘梨衣和苏茜离开。
苏茜此时正在给绘梨衣吹着头发,见两人突然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打算跑路,还以为是那些黑帮分子找上门了,也顾不得把绘梨衣半干不干的头发,直接帮她扎了个丸子头,再戴上帽子就算伪装完毕。
因为这里是爱情旅馆,他们伪装的身份只能是偷尝禁果的小鸳鸯,所以在走下楼梯的时候,路明非拉着绘梨衣,楚子航和苏西则是肩膀挨着肩膀,勉强也称得上亲密。
充当看板娘的酒德麻衣早就换回了皮卡丘的装扮,此时瞧见他们大晚上还要出门,不禁调侃一句:“怎么,需要补充体力了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正经,路明非没好气的瞪了皮卡丘一眼,决定等以后有时间了就写一封举报信寄给任天堂,就说有人未经许可擅自使用皮卡丘的形象招揽生意,想来东半球最强法务部会给年轻的旅馆老板一个永生难忘的经历。
而也就是他们四人离开爱情旅馆的时候,十几辆黑色大奔在旅馆门前刹车,从车上下来30多个黑衣大汉,个个凶神恶煞手按长刀,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身怀利器。
30号人分出十人堵住了隔壁旅馆和爱情旅馆的大门,其余人分做两批涌入旅馆,若将他们身上的黑色西装换成飞鱼服,那俨然就是一副东厂办事闲杂人等滚蛋的架势,让路明非不禁在心里感慨一句:“蛇岐八家好大的威风。”
因为年龄太小,一看就知道不是要找的目标,蛇岐八家的执法人对路明非四人视若无睹。
然而在街对面的巷子里,有一双充斥杀意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路明非,准确来说是盯着他牵住绘梨衣的手。
“该死的臭小子,竟然敢带我的宝贝女儿来爱情旅馆,你真是罪该万死啊混蛋。”察觉到绘梨衣身上的衣服换了头发洗了,一副刚完事儿的模样,上杉越双目喷火,恨不得下一秒就拿刀冲过去把这个勾搭自己女儿的樱井家小子给砍断切开剁碎。
距离他们吃完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钟,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够他们把能干和不能干的事情都干了。
如果从爱情旅馆出来的只有楚子航和苏茜,那上杉越只会赞叹一句虎父无犬子,眼下他只会觉得是路明非带坏了自己的儿子。
联想到刚才路明非那句只是来天台抽根烟,上杉越备受日本特色文化洗礼的大脑就已经浮想联翩,心中杀意更甚,呼吸都重了几分。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
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上杉越忍不住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士刀上,想要为民除害。
可是当他看到绘梨衣就这么乖巧的被路明非牵着,完全没有一点抗拒意思,甚至在路明非脚步大了点拉开距离的时候,还会加快脚步跟上后,眼中的杀意却又莫名削减了几分。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美好。
上杉越从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法国的教堂,天主教禁止牧师修女和孩童谈婚论嫁,加上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妈妈,教会学校里其他小孩只是跟他抢妈妈的小鬼,自然没有萌生过青涩而又甜蜜的爱恋。
而到了日本,被奉为蛇岐八家的影子天皇,他又直接跳过恋爱这一环节,拥有了七个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