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一股冷风回荡在议事大厅:
“至于你口中的刺杀大家长一事更是无稽之谈,且不说我昨天才得知大家长遇袭,光是往返就无法解释。
犬山家主早年也在卡塞尔学院进修,应当知晓本部如今对学生的监控力度,想要离校必须提前申请获得高层允许。”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在场众人都知道本部是什么尿性,对他们这些从分部而来的进修人员看得非常紧,还总是想方设法从他们身上套些关于分部的信息。
而就算源稚生获得了离校许可,那他也无法在一天之内从美国飞到日本,完成刺杀再飞回芝加哥,等收到本家传过去的消息后又飞回东京。
除非,他的一天有48小时。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你当然不可能亲力亲为完成刺杀,甚至你还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即便我们寻求学院本部的帮助,让他们给出你在美国的行动路线,也找不到任何异常。”
犬山贺一手按着自己的佩刀,眼神淡漠像是一位无情的判官,这副姿态成功镇住了其他想要开口质疑的家主和长老:
“但是你有一个帮手,一个永远不会背叛伱的帮凶。”
说话间他抬了抬手,身后的大屏幕亮起,以幻灯片的形式开始放映最近发生的事故照片。
在这上边,有神崎组闪击歌舞伎町、猛鬼众四线作战、蛇岐八家多处遇袭、神秘人夜闯本部大楼、家族秘密武器被人连着仓库一锅端,顺手还把大家长给送进了ICU。
源稚生看着那一幕幕血腥残暴的画面,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在乌鸦被人掳走打成重伤全身包裹成绷带开始,他身上便有抑制不住的杀意翻滚,尤其是看到绘梨衣所在的小屋消失不见,最敬爱的老爹身着病号服浑身插满管子面带呼吸罩的时候,一双流淌着岩浆的黄金瞳已然点亮。
恐怖的威压在议事大厅内肆虐,一些血统并不优秀的成员已经开始脸色发白,脊背好似承受了无边巨力,压的他们想要跪倒在地。
随着照片的播放,蛇岐八家众人内心的怒火与悲伤也被引动,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刀兵之上,只要上方的家主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迟疑地挥刀斩向这个叛徒。
在他们看来,源稚生此刻点亮黄金瞳释放威压,无疑是事情败露后做好了暴起跑路的准备。
然而在下一秒,那犹如潮水一般的恐怖威压骤然散去,浑身一轻的众人好奇之下抬头望去,只见屏幕上的幻灯片已经停止播放,唯有一张二人合照牢牢占据着大屏幕。
照片上是两个小男孩,他们并肩靠在直升机上,身上穿着麻布缝制的白色“狩衣”,像是要参加某种神圣的祭祀。
而在直升机后边的背景中,也能看到一间古老神社的轮廓,想来那便是举行祭祀的地方。
“这,这是……”源稚生瞳孔骤缩,那双璀璨的黄金瞳在瞬间熄灭,尚未死去的回忆开始疯狂攻击着他的大脑。
夜晚、暴雨、身着白衣和绯袴的实习巫女、如孩童般的云中绝间姬、在亲吻中死亡的少女、被失手斩成两段的女孩、刺耳的警笛与照亮村庄的手电光柱、那个哼着歌曲制造尸偶的少年、那把穿膛而过的蜘蛛切,还有那口埋葬着恶鬼的枯井……
“这是源稚女,你的亲弟弟,也是你最大的帮凶!”
振聋发聩的声音从台上响起,犬山贺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鬼丸国纲,深红色的刀鞘在地上重重一顿,沉闷的响动仿佛砸在了源稚生的心头,令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知道稚女的存在?”始终保持镇定的少年终于乱了阵脚,此刻的源稚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双漆黑的眼眸射出的寒芒像是磁铁般,死死黏在了犬山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