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拉面师傅。”

    “为什么要杀了你的妻子们?”源稚生突然出声,他能理解上杉越杀死利用他的族人,但他的妻子只是可怜的工具人。

    “皇血是白王的诅咒,无法给人带来幸福,只会点燃人的野心。”上杉越眼中的火焰消失,转而化作无尽的怅然,他从领口掏出银十字架,像是在祈祷忏悔:

    “我很想说杀了她们是因为不想让皇血传承下去,但其实我只是想要泄愤,真正该死的人不是她们,而是我。”

    “那我们是怎么回事?”源稚生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叛逃家族与死了无异,橘政宗说他生父死于黑道斗争倒也没错,只是上杉越嘴上说要断绝皇血,又为何会有他们兄弟俩的存在?

    “蛇岐八家其实和猛鬼众一样,都想找到进化之路,所以当年赠送了许多基因样本到德国,其中就包括我的。我的妻子陪在我身边长达十一年都未能诞下子嗣,没想到送去德国的基因样本却……”上杉越苦笑一声,不知是感慨造化弄人还是命运无常。

    “所以,我和稚女只是试管婴儿?”得知自己的来历竟如此复杂,源稚生眉头紧锁,心中疑惑只多不少。

    如果他们是试管婴儿,那肯定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这些人又会在哪,是和他们一样隐藏在大山中还是呆在国外?

    而且是谁将他们兄弟俩从德国带回日本,又为什么将皇血拥有者丢在大山里野蛮生长?

    脑海中浮现出橘政宗的身影,源稚生内心像是掉入湖中的巨石不断下沉。

    无论是弟弟的回忆还是从上杉越的故事,都能看到他敬爱的老爹的身影,戏份占比虽小,但影响巨大。

    “是啊,在我叛逃的时候,内三家早已人丁凋零。”上杉越点头,“现存的内三家,除了当初送去德国的那批基因样本外,也就剩我一人。”

    “那么说,老爹他……政宗先生他也是试管婴儿?”源稚生进入蛇歧八家后就一直在学习,加上本身对黑道十分厌恶,一直没怎么与其他成员交流,对家族历史知之甚少,但还是知道在橘政宗出现之前,内三家的席位一直空缺。

    “这我就不清楚了。”上杉越摇头,听着儿子喊别人老爹,他心里十分恼火,但又不能把气往孩子身上撒,只能等着以后把橘政宗逮到打一顿。

    人老成精的他,早就从源稚女的描述中察觉到了不对劲,猜测这个橘家后辈大概率不是什么好鸟。

    而心思敏感细腻的源稚女同样有所怀疑,橘政宗和王将诱拐少年的手段都如此相似,而且时间相隔如此之短,很难说里边没有问题,只是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暗暗记在心里等着之后跟哥哥私下商量。

    不过除了这个,他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取代自己成为哥哥寄托的红发女孩儿是……

    咚咚——

    “自由讨论时间到,让我们重新把目光放回庭审!”

    夏狄适时敲响法槌,但这次他却没有接着刚才给源稚女定罪的步骤走,也没有要给他们答疑解惑的想法,直接调转枪头瞄准了上杉越:

    “Nova,被告人上杉越对自己犯下的谋杀罪、战争罪、纵火罪供认不讳,数罪并罚该死多少回?”

    讲原则讲法律,上杉越确实没有犯遗弃罪,最多就是未能妥善保管自己的遗传因子,但这玩意儿在日本人的道德观念中跟黏糊糊的卫生纸团一样,扔了就扔了,反正不值钱。

    Nova声音不再空灵,有些心不在焉和冰冷,似乎有什么事情占用了她的运算能力,无法保持多线程操作:“建议死刑,建议死刑,建议死刑,建议……”

    “啪”的一下合上电脑,夏狄摸出手机就想给某德国佬来个夺命连环call,但看了下时间才早上五点,还没到上班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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