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剩惊艳。

    轨道两侧生长着浓密树林,念不出名字的树木比比皆是,在秋风吹拂下,苍红色的树叶拒绝了树的挽留,以生命为代价在空中旋转起舞。

    “这里可真漂亮,老夏头别的不说,起码眼光真的到位。”路明非和绘梨衣把脑袋伸出窗外四下眺望,不得不称赞一下老夏头的审美确实在线。

    楚子航拿着摄像机拍下一幅幅美不胜收的秋景图,顺便帮趴在窗户上的两人拍了几张,还抓拍到了旁边苏茜伸手接住一片红色枫叶的精彩瞬间。

    此情此景,恺撒很想赋诗一首,奈何他腹中油墨确实不多,只能借用泰戈尔的诗句浅浅抒发一下自己的艺术气息。

    拿起从车窗偷渡进来的一片枯叶,迎着黄昏晚霞欣赏那独特的脉络,他用富有情调的意大利语轻声朗诵《飞鸟集》的某句诗篇: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而楚子航见状,便用清冷的声线念诵另一首诗:“忧思在我的心里平静下去,正如暮色降临在寂静的山林中。”

    莫名其妙的,两人就这样开始斗起了诗,虽然一个说中国话,一个说意大利语,但并不妨碍他们比拼谁的诗词储备量更多。

    苏茜站在旁边,很想劝一声“你们别念了”,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凑在绘梨衣身边一起欣赏美景。

    来到山顶,斗诗二人组总算停下,路明非不动声色关闭多功能手表的录音功能,若无其事地下了车。

    山顶的温度有些低,微风吹来了淡淡凉意,能闻到草木腐朽和海的味道。

    绘梨衣蹲在半人高的石地藏雕像前,想要伸手去戳一下,但被眼疾手快的苏茜给拦住,说这是山野小神的庙宇,虽然世界上有没有神暂未可知,但该有的敬畏还是要有的。

    他们沿着凹凸不平的石板小路前行,头上是火烧般的云霞,前方道路尽头是废弃已久的矿井,耳边能听见远处的海浪声。

    矿井出入口有一座木质的庙宇式建筑,每一根椽子上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鲤鱼旗,屋檐下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瓷娃娃,有旧有新,看的出经常有人来此游玩。

    恺撒和楚子航都对封闭的矿井有兴趣,觉得河神大人/夏师傅让他们登山跑一趟,肯定不会只是来看风景,说不得在矿井之中便藏有什么大秘密,于是齐齐朝前走去。

    而苏茜则是担心他们乱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导致矿洞坍塌,也跟了上去。

    路明非和绘梨衣落在后边,他手里拎着礼盒,偏头打量旁边眼睛亮闪闪的女孩儿,只觉此刻的她才是彻底活了过来,不是刚遇见时的人偶娃娃,也不似昨晚巫女般神圣,只是如寻常女孩儿一般有血有肉有溢于言表的情绪波动。

    瞧见三个小伙伴打算去矿井看看,他想了想,隔着衬衣的袖子牵起绘梨衣的手腕,带她来到山崖边。

    大海倚天迎落日,晚霞如火燃红晖。

    夕阳渐下,海天一线间,晚霞如火,燃烧着天际,洒下万丈红晖。

    海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无数颗红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美得让人心醉。

    辽阔无垠的大海,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声响。

    潮水不断地涌来又缓缓退去,在黑色的山崖下撞击出白色的浪花,仿佛是无数朵盛开的白莲。

    数万公顷的森林在傍晚时分显得尤为壮观,苍红色的晚霞映照下,森林仿佛也变成了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

    路明非拉着绘梨衣坐在一块凸出悬崖的石头上,看着远处的波涛如怒重峦叠嶂,看着数不清认不出的小城小镇中点亮一盏盏灯火。

    接着他又转过头,看着山风吹动女孩儿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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