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因为在这之后,他就会被蛇歧八家派来的使者接走,前往那个给他带来无尽享受与痛苦的岛国,再也无法见挚爱的母亲一面。
“呜呜——”教堂外传来悠扬的汽笛声,那是蒸汽轮船停靠在港口的声音,似乎是家族的使者已经准备好,要迎回蛇歧八家的皇帝。
听见这聒噪的汽笛声,上杉越眼中闪过一抹凶狠杀意,好似下一刻就会转身冲出,讲那群妄图将他从母亲身边夺走的家伙全部杀死。
然而他还没有动作,跪在雕像下的修女却抬起了低垂的头颅,缓缓站起身。
随着她身形逐渐站直,上杉越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期待,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他都快记不清母亲的音容笑貌了。
而迎着他期盼无比的注视,那披着黑色修女服的瘦削女子缓缓转过身,动作很慢,像是在强行逆转时光一般。
“滴答——滴答——”
水珠滴落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堂内部响起,就在上杉越疑惑教堂内怎么会有水声时,却见那黑色修女服的下摆正有液体滴落,在洁白地板上汇聚成一滩黑红色的水渍……
或者说,血渍。
没有半分混浊的瞳孔骤缩,上杉越严重惊骇莫名,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视线定格在地上那滩发黑的血渍上无法挪开。
“哒——”黑色的皮鞋踩在血渍上,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光洁斜面沾染了丁点血珠,沿着规整的弧度滑落。
修女转过了身,上杉越抬起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些许岁月痕迹的精致面容,清冷典雅,嘴角噙着的微笑永远都让人觉得无比亲近,那双明媚眼眸中透露出的情绪永远如太阳般温暖。
银色的十字架被她捧在手里,像是刚结束一场祷告,还在等待聆听主的回应。
但上杉越却没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平静祥和的一幕,因为在夏洛特嬷嬷腰间,有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将她整个人拦腰斩断,鲜血止不住的从那伤口中渗出,打湿了黑色的裙摆。
“啊……啊……”上杉越口中发出如野狗般的低沉嘶嚎,眼中被浓密的血丝覆盖,脖颈间爬满了狰狞的青筋。
不等他在心里如何嘶吼咆哮,沉默的修女突然又有了动作,只见她缓缓举起手中的十字架,抵在了太阳穴的位置。
在十字架接触皮肤的瞬间,那圣洁无比的银十字变成了一把漆黑泛着寒意的手枪。
“不要!”上杉越被母亲的举动吓得亡魂大冒,伸手就大喊着想要阻止,然而他才刚抬脚身子还未冲出去,清脆的枪声便打碎了这虚构的祥和。
“砰——!!!”
枪口喷射出灼热的枪焰,子弹穿透白色的头纱,贯穿了皮肉骨骼,温柔的在夏洛特嬷嬷头上催生出一朵鲜红花朵,那血花打湿了破损的纯白头纱,猩红的颜色如同那破损之处露出的赤色长发。
“砰——!!!”
又是一声巨响,修女身后圣洁无比的雕像应声炸裂成无数块碎石,将这神圣的教堂轻易砸成废墟,露出了外边一眼望不到头的尸骸。
在这尸横遍野宛如炼狱的世界中,身着黑色修女服的夏洛特嬷嬷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只是好似颈椎折断般脑袋微微垂落,任由那鲜血如注流下,浇入这死气一片的荒芜大地。
修女原本温柔的五官逐渐扭曲,在鲜血的点缀下变得不再祥和,而是充满了怨毒与憎恨。
那双被鲜血充斥的眼眸中,倒映着上杉越仓皇无措的身影,夏洛特嬷嬷口鼻间涌出鲜血,声音仿若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森然恶毒:
“神会惩罚罪人,祂会用雷电贯穿你的身躯,用火焰灼烧你的灵魂,将你罚入地狱永世沉沦!”
她所说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