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乎乎的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嗬……呃……”

    他挣扎着抽动鼻子呼吸,闭上嘴巴想要将疯狂逸散的生命力全部咽回去,但都只是在做无用功,不可言说的部位宛如开闸的水库,将他的生机尽数驱逐。

    最后,当恶臭取代香薰霸占了整个浴室,陈三也终于结束了漫长的痛苦折磨,同时结束的还有他短暂却糜烂的一生。

    半晌后,他的心腹领着一名面色苍白气质清冷、眼神倔强却又带着点决绝的少女来到门前按响门铃,却始终没人开门用餐。

    重复三次后,心腹察觉到不对劲,直接掏出备用房卡打开了房门。

    豪华大床上没有人,浴室的灯却亮着,隐隐还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腥臭味儿。

    心腹当即脸色大变,冲到浴室前推开门。

    只见正中心的浴缸里,自家主子泡在腥臭难闻的污血中,早已失去了生机。

    而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则有一条未读短信。

    那是一条银行转账通知,他中午刚赔出去的钱被退了回来。

    正如夏狄所言,需要用钱的是陈三才对。

    ……

    “你不觉得恶心吗?”

    陈家庄园,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端坐在餐桌前,双手握着刀叉娴熟地分割三成熟的安格斯牛排。

    他的气度优雅,如同王亲贵胄之家的公子哥,风度翩翩这个词仿佛为他量身定制。

    明明只是吃个午饭,也有种莫名的仪式感。

    而在他对面,则坐着个有点老气横秋的青年,此时正将一碟烤猪脑花倒进饭里,用筷子搅拌均匀,看上去黏糊糊的十分反胃,以至于优雅男人都忍不住坏了自己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然而这青年却半点不在意,夹起一大块烤猪腰子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又扒了口脑花饭,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呀,就是喜欢整点洋货装高雅,我这看着磕碜起码煮熟了,你这血丝糊拉的也不怕有寄生虫。

    而且下水这玩意儿老好吃了,不信你尝尝。”

    说着,他还将面前的九转肥肠和烤猪腰子往前推了推,想要跟男人分享自己的美食。

    然而对面的男人却半点不买账,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继续吃着自己的厚切牛排。

    “切,装模作样。”青年撇撇嘴。

    就在两人相看两厌的时候,有个黑衣保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电话一脸凝重:

    “二少四少,三少出事了。”

    “什么事能比我二哥吃饭更重要,那个缺心眼儿没死就先放着。”青年不满地瞪了保镖一眼,示意他赶紧滚蛋别打扰了他们兄弟增进感情。

    保镖被这兄友弟恭的一幕给整不会了,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啊这……可他真死了。”

    “还有这种好事儿?”吃猪腰子的陈家四少闻言,顿时站直了身子。

    老三一死不仅跟他争夺父爱的人又少了一个,顺位继承权也史无前例地挤进了前三位,甚至眼馋已久的那几样产业也能捞到手,这是什么爽文剧情啊。

    比他更成熟稳重的二少则是看向保镖,问出了关键问题:“他怎么死的?”

    “初步判断是内脏破裂而死,但是体表并无明显伤痕,好像被人透过皮肉直接绞碎了他的内脏。”保镖声音有些凝重,这可不是正常死法,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混血种就是龙类。

    嗯,某个难以启齿又不易察觉的伤口没有广而告之。

    “有意思。”陈家二少也被这新奇的死法勾起了兴趣,“走,带我去现场看看。”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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