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问道:“不知父皇召见,有何要事?”

    “你这些天,在府里过得可是逍遥!”朱咸铭淡定问道。

    “总得给自己找些乐子,人生得意须尽欢嘛!”朱景洪应付道。

    “那看来你很得意!”

    “儿子身居亲王之尊,普天之下几人比得?自是称得上得意之时!”

    听到这话朱咸铭笑了,暗道这小子耍嘴皮子的功夫见长了,可见这个把月读书还是有用。

    “你可知晓……近日京城内发生大事!”

    “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很多,不知父皇询问的是哪一件?”

    “朱景渟被打死,世人都说是你指使!”

    “这是胡说!”朱景洪直接否认。

    “我也信你不会用此下作手段!”

    这件事就算揭过了,随后朱咸铭接着说道:“可如今,朝廷内外对你攻讦不断,说伱是结党营私……你怎么说?”

    朱景洪反问道:“爹……您是不是也觉得,儿子是要结党营私?”

    朱咸铭确实无法判定,作为皇帝他必须要怀疑,作为父亲他又不希望这是真的。

    “现在是我在问你!”朱咸铭冷冷道。

    与皇帝对视,朱景洪平静道:“儿子想喝点儿酒,然后回话!”

    “喝酒?”

    “对……要烈酒,上三壶!”

    听到这小子要喝酒后再回话,朱咸铭只觉得离谱,想来从古到今都没有这样的情况。

    他不是一般的帝王,面前站的更不是普通臣子,所以朱咸铭允了这离谱的要求。

    很快,程英亲自端了酒进入殿内,正要给朱景洪倒酒时,却被后者夺过了酒壶。

    朱景洪取掉壶盖扔掉,然后便提壶往嘴里灌了去,一壶饮毕然后是第二第三壶。

    两三分钟之内,三壶酒都灌进了朱景洪肚中,也让他稍微有了些醉意。

    “Tom……”

    听到这奇怪的发言,朱咸铭下意识问道:“什么?”

    “爹……我就知道,您不信我!”

    “我结党营私?我跟谁结党了?我私下里见谁了?我又营了哪门子的私?”

    “那些个差事,不全都您派给我的?”

    “金陵剿倭,西北平叛,辽东定朝……儿子不都是奉旨行事?”

    “哦……现在事情办成了,您听了几句谗言,就说儿子是结党营私,你这不是卸磨杀驴?”

    难怪这小子要喝酒,果然是酒壮怂人胆,他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朱咸铭心中咋舌。

    但他不打算喝止,想听听这小子能说出什么话。

    而在此时,朱景洪取下了纱帽,扔向了一旁的程英后,接着说道:“如您所说,儿子本可以逍遥自在,为何又要染指兵权?”

    终于,眼下谈到了兵权的事朱咸铭亦神色郑重起来。

    一手握着腰间革带,朱景洪来回踱步之时,怒气冲冲道:“染指兵权?什么叫染指兵权?”

    “儿子若不掌兵……如何消灭倭寇?如何平定叛贼?”

    站在殿中,朱景洪停下脚步,面对皇帝说道:“再者说了,儿子放着逍遥日子不过,舍生忘死去拼杀,难道就是为了染指兵权?”

    “狗屁!”

    “儿子所图……不过是为您分忧,为朝廷为百姓谋太平而已!”

    “倭贼平定百姓安居乐业,西北安靖可保国门无忧,我们还要建立强大的水师,因为我们不只要御敌于国门,更要御敌于四海……”

    “当今天下,西夷跨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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