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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桉的力气很大,甩到孟砚舟的手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孟砚舟的嘴唇也一下子抿紧了。
但在看见任桉那苍白的脸色,以及她脸上的泪痕后,他到底还是将原来的话咽了回去,只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难过,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吧。”
话说完,他也干脆的转身。
但下一刻,任桉的声音却从后面传来,“孟砚舟,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
她的声音很轻,就好像是一缕烟,很快消散在了空气中。
孟砚舟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但他并没有再问,只直接抬脚离开了病房。
任桉看着他那逃也似的背景却知道——他是听见了的。
但他的脚步没有停,所以任桉也没有再继续问。
她只靠在床屏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然后,她的手又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跟他道别。
但她张了张嘴唇,却始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喉咙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她只尝到了苦涩,甚至还有……鲜血的腥臭味。
最后,任桉还是放弃了。
孟砚舟给她找了一个护工。
小姑娘细心利落,每天空闲的时候还会给自己读书。
孟砚舟每天也会过来。
他就好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每天坐在她的床前看着她。
但任桉从来不跟他说话。
确切的说,是她拒绝了和任何人的交流。
甚至从那天后,孟砚舟就再也没有听见过她说话。
于是他又给她找了心理医生。
但医生给他反馈的结果并不好。
因为任桉甚至连医生都不信任,她不愿意开口,谁也没有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孟总,要不您试着每天跟她说说话吧?不管如何,你们都是最亲密的人。”
医生的话说完,孟砚舟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最亲密的人?
可关于他们的事情,孟砚舟都已经忘了。
而现在……任桉更是恨毒了他。
孟砚舟虽然每天都会去看她,但谁也不知道的是,其实他根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害怕。
怕她那看着自己的那如同淬了毒一样的眼神。
那眼神就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们那血淋淋的过往撕开。
他……也怕疼。
所以孟砚舟并没有答应医生的话。
谈话结束后,他甚至直接开车去了公司。
但其实到了办公室,他也看不下任何的文件。
睁眼闭眼,全部都是任桉。
孟砚舟也没再犹豫,一把抓起桌上的钥匙,直接起身!
……
“我看到我们最终停在一条车辙纵横的泥土路上,就在独立中学旁边……”
清脆的朗读声在病房中响着,任桉就转头看着窗外,似乎在听着她的话,但好像只是在单纯的发呆。
李姣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传来的,“孟太太。”
这个称呼,任桉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听见了,此时不免也感觉到了陌生。
护工的朗读声立即停下,也站起了身。
“你是……”
“我是孟总的朋友。”李姣今日还是戴了一副墨镜,嘴唇上是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