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道,“你是说我们的……孩子。”

    孟砚舟的话说完,任桉倒是安静了。

    但眼睛却是闭得更紧了几分,泪水顺着落下,浸湿了孟砚舟的衣领。

    这一觉,任桉似乎睡了很久。

    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偌大的房间中也只有她自已一个人。

    昨晚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此时她的脑袋正一抽一抽的疼,喉咙间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任桉想要起床给自已倒杯水,但转过头时,却发现旁边已经放了个保温杯。

    她不由一愣,然后,伸手将保温杯拧开。

    蜂蜜的香味立即飘了出来。

    涌入任桉的鼻腔,盈满整个房间。

    任桉的手忍不住握紧了。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低头,轻轻的喝了一口。

    ——温度正好。

    和润的蜂蜜水滋养了她的喉咙,那种异物感也瞬间消失不见。

    任桉就坐在床上,用最慢的速度将那瓶蜂蜜水喝完了。

    正好这个时候,张老师也给她打来电话,说修补房顶的人已经完成了工作,让她回去检查一下。

    “好,我这就回去。”

    任桉应了下来。

    再看了这房间一眼后,她带着那个保温瓶,离开了酒店。

    之后的几天,孟砚舟都没有出现。

    但周末那天,他让人送来了很多新衣服。

    孤儿院里所有孩子都有了新外套,还有围巾。

    负责派送的人是齐远。

    当所有孩子都在欢天喜地的领着东西的时候,他走到了任桉身边,“任小姐,您……过得还好么?”

    任桉转头看向他。

    她还没说什么,齐远已经解释说道,“您不要误会,不是孟总让我来打听的,是我自已……想关心您一下。”

    齐远的话说完,任桉却忍不住笑了笑。

    然后,她说道,“我也没说什么,你不用紧张。”

    “说真的,我的确有些紧张。”齐远无奈的笑了笑,“我怕因为我的一句话,又引起了您对孟总的误会。”

    “我……也没敏感到那种地步。”

    任桉的这句话落下,齐远倒是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任小姐,难道您不觉得您对孟总的误解很深吗?”

    “孟总他也没有您想的那么……无感情,这半年多,外人只看见了他的风光无限,但其实他一直过的很痛苦,也很孤独。”

    齐远的话让任桉的身体一凛。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说道,“他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只要他愿意,多的是人愿意陪着他,逗他开心。”

    “是,但那些人又有多少是因为孟总本人呢?知道他的过去的人,只有您一位。”

    “孟总想要的,也只有您而已。”

    任桉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后,她才突然笑了一声,看向齐远,“所以你今天是特意过来,帮他说话的是吗?”

    齐远无奈,“您看,我就说您对孟总的误解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