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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景行十七岁入仕,又经历过了这么多年的官场沉浮,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只是不知为何他却看不透眼前人的心思,不过他既然小小年纪就能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想必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他的眸子愈发深沉,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的人。

    霍九歌却自顾自的喝着自己茶盏里面的茶,一是茶好喝;二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家的人。

    把茶盏的茶喝完之后,她砸吧砸吧嘴,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裴景行见状也给她添了一盏,霍九歌赶紧将杯子伸到跟前说了一句:“多谢!”

    语气简单到就仿佛两人之间已经是多年的故交一般,殊不知两人的身份悬殊,就凭她那句话,对方真的要计较起来的话,她早就挨板子了。

    好在裴景行有惜才之心,没有追究她的无心之失,不过他让她来这里也不是专门让她喝茶的,所以等她再次放下杯子之后,他就问了:“对于这次时疫你可要什么治疗的法子?”

    霍九歌回答说:“在这场时疫中,最重要的不是治好已经感染了的人,而是该如何保证未感染之人的安危。”

    虽然此次患病的人很多,但是比起天下的百姓只是冰山一角罢了,如今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但是没人可以保证京城里面的人是不是都是安全的。

    裴景行听了她的话之后眉头紧蹙,因为确实如她所说,这个病有一定的潜伏期,虽然皇上已经下令封锁城门,但是这次爆发瘟疫的地方毕竟是京城,就算封锁也仅仅只是权宜之计。

    就算他们治好了整个大营里的人,可是也不能保证外面就是一定安全的,如果要是这个病扩散出去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见你昨天没有任何的遮挡和病人接触,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防御之法?”裴景行想到了她昨天的所作所为,而她今天却能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必已经了解决的法子。

    霍九歌也是没有任何隐瞒的点了点头,她说她确实是有法子,但是这个法子十分凶险,她不敢保证十分一定就能成功。

    “你没有把握就敢直接面对那些人?”裴景行一惊,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这种做法,这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单纯的莽撞。

    霍九歌见他这样赶紧解释,说自己只是想在自己身上试试这个法子罢了,如果她真的成功的话,那么京城的百姓也就有救了。

    “那要是失败了呢?”

    “那就没办法了。”霍九歌无所谓的耸了耸了肩,语气满不在乎的说:“那就看我的师傅能不能赶回来就我了。”

    裴景行明白了,原来她是在用生命在赌。

    对于这种行为,裴景行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让她赶紧告诉自己她的师傅在哪,自己好派人去寻。

    霍九歌却摇了摇头:“你们找不到他的,我师傅最爱云游四方,就连我都找到他。而且以他老人家的性子,根本就不会为金钱所动,假如他不愿意的话,就算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同意的。”

    “难道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你们医者不是最讲究济世仁心吗?”裴景行面容冷寂,目光落到霍九歌身上,已经有了怒气。

    “我师傅不是已经把我留下来了吗?”霍九歌抬头望了他一眼,语气里略带几分底气不足,看着对方已经对自己失去了耐心,她又补充道:“而且这个病就算他来了,也是我这个办法。”

    从年底到现在,整个京城染上这个时疫的人已经快超过半数了,而且多以底层百姓为主,民乃社稷根本,要是这个病久治不愈,很容易造成民心不稳,本来西北一带就不太平,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整个朝廷都忙的焦头烂额。

    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防御时疫的法子,好让京城的大门早日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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