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摩挲。
窗外的枫叶,仿佛一双手一般,将月亮捧在手心。
时不时有风吹过,发出沙沙得声音,颤动的枫叶抚弄着月亮。
撩拨得月影不断摇晃。
良久良久。
终于结束了。
顾湘竹双手撑着椅沿,几乎有些坐不稳,她也不明白,明明只是洗一个脚,为什么自己身体反应这么大。
赵辞一脸惊疑:“母妃!孩儿怎么感觉按完之后,您更累了?”
顾湘竹:“???”
为什么更累了?
你说为什么更累了!
她神情淡然:“没有!效果很不错,辛苦辞儿了。”
赵辞:“母妃我帮您擦……”
“不用!”
顾湘竹直接鼓荡起真气,直接将药液蒸干,随后飞快穿上鞋袜站起身来:“走吧!去十王府!”
赵辞:“……”
速度还真快!
虽然顾湘竹表现得很正常,但他确定这娘们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当然。
自己这波很可能要遭大重。
但这娘们潜入宫中十七年,必定是个人物,几乎不可能因为个人情绪耽误大事。
反正暴露那一天,自己指定会受欺负。
干脆能多侵略就多侵略一点。
心里也能舒坦点。
有一说一。
还真挺好玩。
暴风雨爱咋猛烈咋猛烈。
反正我已经满足下贱的欲望了。
顾湘竹站在门口:“辞儿?”
“来了!”
赵辞知道若是再拖下去,自己必然提前遭重,便快步跟了上去。
顾湘竹见他脸有异色,眼底闪过一丝惊疑,却还是轻声问道:“还有别的事情么?”
“孩儿自然是没有想法的。”
赵辞脸上略带愁容:“其实父皇今天给孩儿传音了,说这炼酒工艺还有一个很大的隐患,让我解决之前暂时不要交给母妃。”
眼见顾湘竹脸色一黑。
他自然而然地补充道:“但母妃慧眼如炬,定能一眼看出不妥,事后孩儿跟父皇解释一下就行。”
“甚好!”
顾湘竹这才神色稍缓,满意地笑了笑,带着赵辞上了出宫的马车。
马车辘辘前行。
不疾不徐地朝宫外驶出。
马车每前进一尺,顾湘竹心中戾气便纾解一分。
赵辞心中也大骂不已。
老登你可真沉得住气啊!
你要是再不来。
炼酒工艺就归这个魔教老娘们了啊!
就在这时!
“吁!”
马车停下了。
顾湘竹顿时面色微变,沉声问道:“为何停下?”
驾车太监低声道:“娘娘!陛下来了!”
顾湘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