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昨日的血污。

    雪亮的毛色看得十分喜人。

    阚落棠仍然穿着那一身粗布麻衣,十分村的打扮,却让她的气质愈发清纯明净,正半蹲着身子帮白马洗背。

    赵辞看得心里发酸,直想吼一句放开那匹马让我来。

    被小美女伺候着洗澡的感觉,一定很爽吧?

    阚落棠听到了窗子打开的声音,嘴角不由浮现一丝笑容,撩起垂下那一缕青丝,笑着侧过头来:“殿下,你醒了?”

    “醒了!”

    赵辞胡乱整理好衣服,便从窗子里跳了出来,走向白马:“它的伤势怎么样?”

    白马冲他响了响鼻,算是打过招呼了,态度颇为友善。

    看来还记得这个就是昨天让它骑着回家的人。

    阚落棠听到这话,俏脸黯了一下,轻轻抚着马背道:“我的医术没有那么好,它四肢的筋骨全断了,虽然以后慢慢长起来也能走路,但应该没办法像之前那样飞驰了吧?”

    “可惜了!”

    赵辞轻叹一口气,旋即从怀里取出一卷明亮的金属线,正是割断白马四肢的那条,他沉声道:“昨天我仔细看过了,这是钨钢丝,这玩意儿硬度很大。

    但想要延展成这样的丝线,而且上面刻录着伤人的阵纹,没有点狠活是不行的,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公输氏的炼器铺子。

    如果你需要证据的话,去公输氏的炼器铺子问问,应该会有收获。”

    其实凶手是谁,根本想都不用想。

    关键是找证据。

    只是这种事情,就算找到证据,黄荆郡的郡守也会甩锅给手下的小卡拉米。

    除非赵焕下定决心要整治北三郡,不然不可能闹出丝毫水。

    就连昨日,自己也是让张德率看到自己鱼死网破的决心,才逼迫他掏了四万两。

    阚落棠明显也知道这些,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名册拿过来,郑获不知道已经祸害多少名册了。”

    “不至于!”

    赵辞沉声道:“张德率已经带头跪了,其他人也没有挣扎的意义了,只是想要继续跟他们刚,意义实在不是很大。”

    阚落棠笑了笑:“我知道!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把名册凑好。殿下!你的马借我一匹,这次我亲手将名册收集齐,你尽快回青阳郡,千万别让丹药出问题。”

    说罢,便站起身准备上马。

    赵辞问道:“那你的白马怎么办?”

    阚落棠咬了咬嘴唇:“先让乡亲们帮忙照看,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回来接它。”

    “嗯!”

    赵辞没有挽留,虽然她一直做的东西跟做慈善一样,远远算不上事业,但其实她信念很强。

    即便自己告诉她,经过昨天的事情,三郡官员确定捞不到油水,就会把名册上交。

    她同样也会选择亲自将名册带回。

    毕竟黄荆郡那些官吏给她留下的阴影太重了。

    阚落棠跃上马,冲赵辞拱了拱手:“殿下!保重!”

    “你也保重!”

    赵辞也跨上了马,并肩行出没有院墙篱笆的院子。

    两个人相视一笑。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分道扬镳。

    ……

    北三郡的官道向来不拥挤,赵辞一路纵马飞奔,只过了一个多时辰,便遥遥看到了青阳郡的城墙。

    城门口,好像还有两个人在来回踱步。

    还没看清楚是谁,赵辞就看到了他们脑袋上的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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