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超出了沈渊的预料,而这还是济水的一条支流。

    可以想象在济水主流之中灵气充裕的河道内,这些水族数量又会增长到怎样的地步。

    “恐怕汇聚附近几州妖族的云浮群山之中妖族的数量,也远远不及这沧州水族。

    能够光明正大地抢劫游轮,就连那船长似乎早就知晓了这些巡河夜叉的存在,可在网络上与之相关的舆论却几乎不可见。

    足以见得沧州水族,早已与部分权贵联系在了一起,压制网络舆论的同时对于财富进行大肆掠夺。”

    沈渊立刻想到了济渎龙宫代理人的孙岚宇。

    再结合之前巡河夜叉现身、恶岳水神的现身,足以证明薛明志之前所说的沧州水族肆虐之事已经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地步。

    沈渊虽然对于这个大夏朝廷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大夏朝廷对于民众的保护确实称得上不错。

    论道大会借助大夏朝廷与洞天福地的力量威慑水族的想法,沈渊也是给予了高度肯定。

    然而在经历恶岳水神之事之后,沈渊心中开始产生了一丝怀疑。

    “仅仅一场论道大会,真的能够威慑到这些济渎水族吗?”

    沈渊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游轮行驶过那数百米长的冰封河道,所有水族都只能远远观望,不敢轻易靠近这一艘游轮。

    在甲板上一片欢呼中,玄空与玄乐好似格格不入。

    随着恶岳水神死亡,玄乐也从被压制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连忙将重伤的玄空从地上扶起。

    玄空本就身受重伤,再加上之前强行调动法力导致伤势变得愈发严重,连意识都开始陷入了模糊。

    玄乐抱着玄空,眼含泪水地看着周围欢庆的众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所有人都避开了玄乐求助的目光,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施以援手,也没有任何人辱骂嘲讽。

    他们好似被整座游轮遗忘了。

    玄乐没有哭喊、没有愤怒,早在那些人试图将她活祭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一切。

    她默默抱着玄空,回到了简陋的三等舱中。

    在漫长的航程之后,游轮终于缓缓靠在了清平郡码头。

    船上的所有幸存者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纷纷鱼贯而出,玄乐背着玄空走在了最后方。

    玄乐所到之处,所有旅客如同躲避瘟神一样纷纷避让,那些复杂的眼神中有愧疚、有恐惧、有厌恶,更多的则是连言语都无法形容。

    尽管所有人都成功获救,但恶岳水神神通早已成功引起了人心的恶念,所有人都记得他们试图将两人活祭给恶岳水神的场景。

    尤其是在玄空在遭遇巡河夜叉要求献祭时主动站出来对抗夜叉的景象,让那一场活祭显得更加讽刺。

    当所有人清醒之后,有人会因为自己的过错心生内疚,但更多的人则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犯下的恶。

    心生愧疚之人自知难以补偿他们,不愿承认之人愈发厌恶他们,最终在微妙的氛围之下所有人达成了共识,那便是孤立玄空与玄乐。

    任凭玄乐如何求助,所有人都充耳不闻,玄空因此重伤陷入了昏迷之中。

    玄乐拿到手的唯一药品,还是强行冲入驾驶室内,动用武力从船长手中抢来的医疗箱。

    那些普通的药物根本无法治疗玄空,只是稍稍缓解了一下玄空的伤势。

    少女背着受伤昏迷的玄空走下了船,神情茫然地看着眼前繁华的码头,失去了主心骨她甚至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是她,还有她背上的那个男人。

    是他们引来了水神,差点让整艘船的人陷入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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