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她是话本中的人物,又如何?
她该嫁的时候没嫁,该死的时候没死,甚至如今还滋生了不该有的野望,为之一步步努力着。
她才不是什么被设定好的人物,才不会去走设定中的结局!
只是如今想来,周泰宁的一些行为,倒有些莫名其妙的像是被人规划好了一般。
……上官鸢想入神,却被叶随云轻轻碰了一下。
她恍惚扭头看他,叶随云神色已经恢复了平常,只道:“先去用膳吧?”
“也好。”上官鸢下车的时候想起一事,低声道,“改日有机会,本宫自己的时候再问问她。”
“有些事情也不必问的那般清楚,臣此时与公主在一起,扶着公主,知自己为真,公主为真,便就够了。”叶随云却这般说道。
而只这么一句,上官鸢便也明白,叶随云多少也猜到了。
她笑睨他一眼,活泼的跳下马车,又抬手伸了个懒腰:“天地是真的,大盛是真的,批不完的折子是真的。这就是本宫存在的世界,无一不真。”
若说虚假,那上官鸢觉得,最假的倒是唐玉儿了。
事情猜到这里,唐玉儿和胥凝琴的来处,上官鸢和叶随云心中也都有了了解。
这两人的与众不同之处,便也有了解释。
“竟是这般。”上官鸢又想起上官今阳拿着的、所谓的唐玉儿做的那些诗词,大约也明白了来处。
带着这般顽皮的想法,再见到胥凝琴的时候,上官鸢开口说了一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眼看胥凝琴的震惊无处隐藏,上官鸢大笑起来。
所以真是这样!
竟是这样!
她笑完,又摇头,继而释然的弯起了眼眸。
哪怕真相太过于残酷,再如何惊悚,她也更愿意清醒的活着。
饭食是公主府准备好的,青禾她们捡了一块干净舒服的地儿收拾好,众人用过午膳后,便在西山上转了一圈。
西山其实很大,便是按两人的想法建一个大大的、足以让京郊的孩子都入学的学院,也能盛得下。
“就近的孩子不必住宿,宿舍需要建也不必太大,一间一间屋子也好,实在不行还可以建楼。”
胥凝琴看着,眸中渐渐浮现起一些怀念来,“女孩子住的宿舍要建的大一些,若她们不能住宿,回家大约还要再做活……”
上官鸢只静静听她说着,片刻后垂眸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