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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有旧例的东西,又不必上官鸢亲自去办。她坐在慈宁宫的偏殿,将宴上事情一一安排好,着重看了场地的安排,以及男女宾客更衣休息的屋子。
“男子不必在最里面吧,相比较,女子更衣处安排的安全一些较好。”上官鸢温声建议道。
内务府被派来协助公主的嬷嬷连连称是。
她原还有些战战兢兢,毕竟宫中都说这位长公主平日里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
但这般接触下来,这位嬷嬷觉得,长公主比从前后宫几位掌事妃嫔好说话多了。
对于长公主提的几个小要求,她都笑着应下,心中却在想,回去一定要和人说个清楚,长公主脾气好的很呢。
事情定个差不多,上官鸢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听到通报声,说皇上过来了。
她抿了下唇,到底还是出门行礼恭迎。
“朕听说你在这里帮母后做事,还以为是假的。”上官今安笑着与她打趣,“怎么今日这般勤快?”
上官鸢皮笑肉不笑的怼他:“母后年事高了,还要管着后宫之事,这般辛苦,我身为女儿自要帮一把的。”
“你呀你呀,又来揶揄朕。”上官今安无奈笑道。
他大约是想着,上官鸢应是认下那婚事,甚至做好了为人妇的准备。
上官鸢也没再说什么,和他一起进了正殿,陪着楚太后说了几句话,便回了公主府。
内务府和礼部的人每日都来,忙忙碌碌把装着嫁妆的院子腾来挪去。
上官鸢也不管他们,每日里只去宫中给楚太后请安,顺便再处理一下宫宴的事情。
若无事,她便回府,多数时间待在亭子里,或是读书或是作画。
连青禾都说:“感觉公主最近变了,沉静了好多。”
上官鸢只看着她笑。
梦中之事或许不能当真,但经那一梦,上官鸢真有种自己已经过完一生的感觉。
眼看便要八月十五,上官鸢原以为自己会紧张的,但却没有,她心中稳的很。
哪怕是听说周泰宁到公主府来求见,上官鸢竟也没多少情绪。
“他来干什么?”上官鸢正在画着一副芍药图,头也不抬的问道。
来传话的侍卫自然不知周泰宁来干什么,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上官鸢描完一片花瓣,站起身来,思索之后道:“让他进来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上官鸢早就知道,但周泰宁进来后就各种乱吠还真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长公主还是放弃这幢婚事吧,对长公主对在下都好。”
“实不相瞒,在下对长公主并无男女之情,便是强行成亲,只怕也成怨侣。”
“所以还请长公主放过在下,莫要多加为难吧。”
他一揖到底,挺直的脊背带着不屈和倔强,仿佛他被逼良为娼的那个良。
上官鸢沉默以对,片刻后问道:“你既如此想法,为何不去与我皇兄说?”
不屈的脊梁微微颤抖一下,周泰宁苦笑抬头:“若不是公主执意如此……”
上官鸢:“……你从哪里看出本宫执意要你做驸马的?”
周泰宁也愣了一下,似乎从没想过这个答案:“公主不愿?”
“不愿到恨不得杀了你。”上官鸢平静说的。
周泰宁一惊,之后面色几变,最后竟然叹道:“公主莫要说气话了,公主确实貌美又尊贵,可惜感情之事不能强求,还望公主放过在下吧。”
上官鸢险些撑不住翻个白眼。
她甚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