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浴桶里。
几个侍卫不知从哪儿运来的碎冰和冰水,混合着就浇到他身上,顿时浇出丝丝白气升腾……
看着都冷。
上官鸢粥紧眉:“这是在解毒?只有这般办法?”
伺候在叶随云身边的小太监连忙打千答道:“回长公主,确实是在解毒,是……是叶督主自己要求的。”
他又小声说道,“只要熬过去这五个时辰就好了。”
竟然要泡五个时辰的冰水?
上官鸢蹙眉看了片刻,吩咐人准备好姜汤和风寒药,也无可奈何了。
只是胡兴此次害的叶随云吃了这般大的苦头,想来,叶随云应该很愿意和她联手,一起对付胡兴一把。
心中百转千回,上官鸢再看一眼紧绷着身体坐在冰水中的叶随云,无声叹了口气。
那小太监很是机灵,见上官鸢这般,竟还劝道:“长公主莫要担心,督主命大的很,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上官鸢挑眉看他。
险些被陷害的在皇上面前轻薄长公主,叫小事一桩?
寒冬腊月的要泡五个小时冰水,叫小事一桩?
那这人到底遇到过几次生死垂危的大事,才能将此等看做小事一桩。
莫名的,她蹙了蹙眉,并没多问什么,扭身回了花厅。
坐在上首,斟酌之后,上官鸢叫来了青禾,何镜,以及她的乳母春容嬷嬷。
春容嬷嬷自上官鸢自己挪了宫殿便一直伺候在她身边,如今在公主府,不仅掌着所有奴仆的身契,还拿着一把公主私库的钥匙。
上官鸢自是信赖她的,这会儿将三人叫来,一一看了一遍,最后叹一口气。
青禾是与她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春容嬷嬷得她信赖,何镜也是她公主府的掌事太监。
不必多说什么,叫了这三人,再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是青禾年轻不知事,何镜和春容嬷嬷交换一个眼神,已经明了七八分。
此时,上官鸢才缓慢开口:“或许本宫近来得罪了什么人而不自知,竟险些要被这破天的冤屈扣到头上。”
三人全是一惊,低头静等上官鸢吩咐。
西域的药,皇上跟前的大太监,金戈军督主,待批的折子,偏僻的宫殿。
一桩桩一件件,上官鸢详细说完,又叹一口气:“只怕日后,本宫这里再无宁静。”
“到底是谁,竟然这般要害公主!”青禾最先包了两包眼泪,握拳替她抱不平。
春容嬷嬷也在思索,何镜率先表示道:“请公主放心,奴才定守好府门,绝不让不该进来的进来,更不会让不该出去的出去。”
上官鸢满意点头。
从前她府上宽容有余而严厉不足,以后是要改一改了。
春容嬷嬷也缓声开口:“公主可是担心这府中有旁人的眼线?老奴原为公主再一个一个筛查一遍。”
“劳烦嬷嬷。”上官鸢感激道。
青禾有些不知所措,春容嬷嬷便教她:“你整日跟在公主身边,最是要警醒。每日里公主身边跟了什么人,做了什么吃了什么,都要记住。”
青禾连忙点头,却又忍不住露出些苦恼神色。
府中一切安排妥当,上官鸢思索片刻,命人去请胥凝琴过来。
经过之前的迷药之事,如今上官鸢觉得,胥凝琴或许对这些市井手段更了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