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丁太倒觉得钟毓挺有意思的,她笑道:“用古话来说,我是这孩子的嫡母,我已经同意何月梅进我们家门做二姨太了,所以孩子理应我们丁家出钱治病。”

    钟毓抬头望望天,好笑道:“大清早亡了,现在是一夫一妻制吧。”

    丁太一副过来人的表情道:“这你就不懂了,虽是一夫一妻制,但港城豪门还是认可姨太太的地位的,只要办了仪式原配点头认可,那就行了,阿梅看起来乖巧可人,又为我们丁家开枝散叶,接他们母子回去也是应该的。”

    钟毓并没有掺和他们家务事的兴趣,淡漠道:“受教了,既然丁太愿意替孩子缴费,那何女士跟我来一下,我把你写的欠条拿给你。”

    何月梅有些拘谨的点点头,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丁太,丁太不大在意的挥挥手,大方道:

    “你去吧,钟院长这么有医者仁心,我肯定不会小气,你办好事去大厅找我。”

    何月梅这才跟着钟毓离开,远离了丁太的视线钟毓也没有多说什么,进了办公室,她一言不发的从抽屉中拿出何月梅写的欠条,亲自交到她手中。

    “你看看上面的内容有无出入,没有问题你就拿回去销毁掉。”

    何月梅扫一眼就能确认是她自己写的字,她将欠条折叠好,期期艾艾的说道:

    “钟院长,我也不知道丁太怎么会突然过来的,我为了孩子的未来考虑,还是决定跟她一起回港城,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钟毓拿着手帕擦脸上的汗,闻言好笑道:“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呢,你为自己的选择买单,能对自己生下的孩子负责,无愧于心就好了,你去争去抢都没有什么错,生存不易,我能明白。”

    听她说出这番话,何月梅的眼泪又滚落了下来,她哽咽着道:

    “钟院长,谢谢您的理解,我父母早亡,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过来的,我没有别的后路可走的,只能带着儿子往前冲。”

    钟毓原本对她的那点不喜也淡了,她没资格去评判一个自幼就独立求生的女人。

    “丁太看上去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你跟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你要想清楚。”

    何月梅眼里闪过寒芒,她无所谓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跟我儿子本就一无所有,拼搏一番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钟毓摇头失笑,何月梅也挺不简单的,她并不如表面那么单纯,身上有种让人叹服的坚韧。

    钟毓叹息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你照顾好孩子吧。”

    何月梅笑道:“钟院长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儿子的命是你救下来的,将来若是有机会,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钟毓摇摇头,她不甚在意道:“丁太已经给过医药费了,你不欠我什么。”

    何月梅眼里满是坚持,她真心实意道:“丁太拿钱那是她的事,我们母子走投无路时的救助,我永远铭记于心。”

    钟毓并不觉得自己无私,她不过是做了能力范围内该做的事而已,何月梅怎么想不重要。

    她淡声道:“你别太放心上,我还要换手术服,就不多留你了。”

    何月梅深深鞠了一躬,直起身道:

    “无论钟院长在不在意,我都永远铭记于心,您忙我就不打扰您了。”

    她转身离开,顺手还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钟毓本想提醒她不要对那位丁先生动真感情,转过头来又想,她要真是恋爱脑估计也不会熬到今天上位。

    钟毓突然觉得自己该反省了,她凭什么要去指点别人呢,并不是她学历高专业技术强就有资格评判别人对别人的行为处事指手画脚的,或许是日子过得顺遂,她有些忘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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