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从春主动牵着他妈的手,母子俩相互支撑着,钟毓知晓他们此刻没有胃口吃东西,也就没有勉强。

    她拿起帽子围巾,轻声道:“你俩先换鞋,我打个电话请假陪你们一起去。”

    周琴虽心里难过,却还没到万事不管的地步,她迟疑道:

    “要不你还是上班去吧,我跟从春自己去没事的。”

    钟毓这个时候又怎么会不管他们,她安抚道:

    “没事儿,年底医院事情不多,我没那么忙。”

    她倒也没有说瞎话,周琴也就没有再劝。

    宋家那边什么情形还不知道,虽然她跟从春不会争抢什么,但要是有人故意拿他们作伐子,有钟毓在她也有个人好商量。

    娘仨直接打车过去,到达目的地,还未进宋家门,远远就听到了哭嚎声,这声音辨识度极高,一听就知是宋家老太太。

    宋从春听着哭声,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此刻宋家聚集了很多人,只见宋炳坤直挺挺的躺在门板上,他的脸用黄纸盖着,看不清面容。

    宋从春进门就跪了下来,他全身无力嘴巴张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来。

    周琴眼眶也湿润了,往事如过眼云烟到底死者为大,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现在都无需计较。

    钟毓下意识的观察着屋内众人,除了哭嚎的宋老太太外,其他亲戚并没有太伤心,宋伯涛倒是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宋美婷不在,汪惠抱着儿子缩在一边不出声,也有附近邻居过来瞧热闹的。

    宋从春始终没有勇气看他爸一眼,他发泄一下情绪后,稍稍恢复理智,这才回过神对宋伯涛问道:

    “爸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过世了?他又没有病,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宋伯涛回避着宋从春质问的眼神,他唯唯诺诺道:

    “爸昨晚出去喝闷酒了,大概是喝多了,醉倒在小河沟边,夜里温度低,就这么冻死了……”

    宋从春听完一脸不可置信,他暴怒道:

    “你知道他出去喝闷酒为什么不去找?夜里不回来你们也能睡得安稳?你到底是不是他儿子啊?你怎么这么狠心?”

    宋伯涛被自家弟弟问的有些没脸,他强词夺理道:

    “爸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他手脚灵活,不需要我天天照看着,我儿子刚满月,夜里伺候他吃奶换尿布都忙不过来了,哪想的起他没回来。”

    这话真是无比讽刺,想当初宋炳坤即便是再婚了,也始终护着这个儿子,什么东西都想着他,生怕他受委屈,好不容易等他结婚成家,不仅没能安享晚年,却讨了儿子的嫌。

    宋从春听的一脸麻木,他没有力气再去跟宋伯涛对峙,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他对着宋炳坤遗体喃喃道:

    “爸,你护了一辈子的儿子就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在天有灵会后悔吗?”

    他这话让宋伯涛身体瑟缩了一下,他做了亏心事又怎么可能不心虚。

    宋老太太虽偏心其他儿子,但失去这个孝顺又舍得给他花钱的她也是心痛的。

    她年纪大了,无法再去撒泼打滚,只能指着宋伯涛鼻子骂道:

    “你个丧良心的玩意儿,连你爸的死活都不顾了,你将来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她话音刚落,就听宋美婷哭喊着冲进家门,她扑到宋炳坤遗体前,痛哭流涕道:

    “爸~你怎么舍得就这么丢下我走了,你还没看到我出嫁呢,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她真的伤心到了极致,哭的好似要晕厥过去,宋家亲戚赶紧上前安慰。

    任何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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