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
躺在周律深的怀里,池禾嘴唇泛着白,短暂的温暖让她微微有了意识,嘴里喃喃着:“好冷,我好冷。”
周律深顾不得什么,毫不犹豫地把池禾横抱起,冲出房间,开车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终于抵达医院。
医生为池禾做着检查,周律深等在旁边,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焦灼。
看到医生手头的动作停下,他忙上前:“医生,她怎么样?”
“她今天是不是淋雨了?”
被医生反问,周律深眸光闪烁几下,点点头。
“她这是由于过度疲劳和淋了雨,导致的发烧。她的身体素质不算很好,加上心事重重,生病是肯定的,你作为丈夫要好好关注她的情绪。”
医生的话让周律深怔在原地,却也不想过度解释他们的关系。
“好,我知道了。”
医生又道:“她现在烧的很厉害,需要住院,你先去为她办理住院手续吧。”
周律深顾不得繁琐,立马遵照嘱咐去办了。
等他办完住院手续回来时,医生已经为池禾打上了点滴。
他推开病房门,看到池禾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长长的睫羽一眨不眨,泛白的嘴唇失去了血色。
不知怎么,周律深心情五味杂陈。
看到池禾这般,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才对,但他现在又突然觉得这不是自己折磨池禾的初衷。
深深地注视着池禾,他眼底的情绪不断翻滚。
不想被突如其来的莫名情绪控制,周律深转过身去,索性不再看池禾的脸,心头的复杂也慢慢淡去。
走出病房,周律深拿出手机,想要拨给池禾的家人,免得自己在这里为她浪费一整晚时间。
可他滑动号码,却不知道要打给谁。
池家,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