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随我来。”

    说着,他朝里吆喝一声:“老五,来替客人将旅马押入圈里,上好饲粮细细照料。”

    陈景把牢门打开,示意江雀儿她们俩下来。

    小厮一愣,小声提醒:“郎君,我驿里的奴圈就在马圈旁,不必让她们下来。”

    “她们要与我同住。”陈景轻声。

    小厮攥紧手里那枚大钱,说话不是很有底气:“可这些罪奴哪能进......”

    又是“罪”。

    陈景再取出一枚大钱丢过去:“这样呢?”

    小厮捧住钱,难以置信,连连点头:“郎君,只要您喜欢,那自然是能的。”

    “您随我来。”

    他弓起腰,像个直角在前引路,谄媚极了。

    从厅堂食客里路过。

    踩着楼梯直上到三楼。

    小厮把他们引到一间双开门的厢房外:“郎君,这是我们这最好的一间房,一天房资是两枚大钱。”

    陈景把刚才那人交给他的荷包解下,抛到小厮手里。

    沉甸甸的重量压弯小厮的手。

    这个份量让他想到了什么,只是有些不敢去相信。

    手哆嗦着,试了好几次才把扭扣解开。

    打开一看,里面乌亮亮,堆满大钱。

    好几十?

    甚至上百?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郎君,这是......”他声音发涩。

    “房费。”陈景挥手,语气略带不耐烦,“日常用度也从这里扣去。”

    “打三盆洗澡热水来。”

    “再备些吃食,清水,我不喝酒。”

    “等都备好,送来后记得敲门,我说进来,才准进来,明白了?”

    小厮恨不得把这四句话、五十一个字刻在自己族谱上,连连点头,恭身退走。

    陈景推门,带玉还真她们进去。

    屋内清香。

    果然,头一回带两个妹子开房,就是不一样。

    小厮攥紧荷包,踏踏下楼。

    刚到一楼,还没来得及去厨房交代。

    掌柜把他拦住,一脸凶相,恶狠狠问道:“你是怎回事,让那人把罪奴带进来,没见那些客人......”

    小厮没说话,他现在也说不出话,言语功能几乎完全丧事。

    他只是一手推着自家掌柜胸口。

    另一只手拎起荷包,颤颤巍巍打开。

    掌柜经手的钱可太多了,他一眼就看出来,这荷包里的钱数至少上百了,他声音也难免颤抖:“这,这......是房费?”

    小厮点头,抖了抖身子,把自己收到的那两枚大钱赏钱甩到口袋更深处。

    掌柜神色惊喜。

    他是见过市面的,一百多大钱,也不过只是比自家驿站一月营收多点。

    可......干这行这么久了。

    出手这般阔绰的,还是头一回遇见。

    这……这是了不得的大顾客啊!

    他脸上立马涌出和小厮脸上一般无二的谄媚笑容:“那位郎君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