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种难以避免的生理现象。

    三名猎人走上来。

    梁桌遥遥观察,点头肯定:“没气,真死了。”

    “暴龙兄,干的不错。”石碗毫不吝啬地夸他,“感觉怎么样?”

    剩下两人满意点头。

    作为第一次单独狩猎的人,虽然受了伤,但表现已经很优秀了。

    大多数第一次实战的人,在真正面对猛兽时,心气就没了一半。

    自己苦思冥想出的战术没用,或者发生了些意料之外的变故,就会彻底慌神、不知所措。

    大多狩猎队的学生,第一次实战都很难成功,甚至受重伤、乃至丧命的例子都不在少数。

    陈景不一样。

    他一直都很镇定。

    脑子好使真是个优点。

    陈景怔神,突然想到什么:“血!血鹿的血!”

    “那东西有毒,不能用。”石碗按住他,“你先休息,养伤......”

    陈景摇头,打断他的话:“不,就因为有毒,对我才有用。”

    “青瓶里能装多少是多少,等会别流干了。”

    石碗愣住。

    是......这么一回事?

    刚才他们可是眼睁睁看着青瓶泄水的。

    只是水,其实还好。

    他们琢磨过,像血鹿那样,护住可能会被攻击的地方,等一瞬的水泄过去就好。

    但......如果是血鹿的血,那可就不一样了。

    劈头盖脸泄下来。

    只是单纯一想,他就忍不住打起哆嗦。

    “暴龙兄对毒有什么要求吗?”张筷探头,向陈景发问,“你那个瓶子不是放在嘴巴里的嘛,它会漏出来吗?”

    陈景摇头:“不会。”

    青瓶里外都无垢,他做过实验。

    “那不急着用血鹿的。”张筷挠头,“后面还要抓秋蟾嘞,它们更毒。”

    “那血和酸水似的。”

    陈景眼里一亮,拍掌叫好。

    他一屁股又坐回去。

    丹药效果很好,现在伤口已酥酥麻麻,开始愈合。

    他也得回复一下真气。

    顺便反思总结下自己的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