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山简单快速地祭拜过李帮的父亲、爷爷之后,车队向木姐的方向驶去。

    这一次,石大凯的反应就要平静得多了。

    在距离木姐还有不到5公里时,他突然开口说道:

    “不去了。”

    陈沉惊讶地踩了一脚刹车,随后问道:

    “不去了?为什么?”

    “没有意义。”

    石大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既然林河确认他们已经死了,连坟都看到了,那就没有再去检查一遍的必要了。”

    “我父母身体本来就不好,不可能经得起白所成的审讯,死了才是正常的。”

    “现在我们已经在拱堂杀了人,白家一定会有所警觉。”

    “我们不能耽误时间了,先去红岩,把鲍启的家人救出来。”

    “死的不管了,先顾活着的!”

    “你确定?”

    陈沉皱了皱眉,他知道,现在石大凯提出的是最理智的考量,但实际上,人是不可能、也不应该永远理智的。

    如果不把情绪处理好、如果不去做一些看似无用但实则是重要“锚点”的事情,很有可能,最坚强的战士也会持续异化,最后变成敏感多疑、不堪一用的“美式老兵”。

    “我确定。等回去了,我去勐浪禅寺给他们超度。”

    “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好,听你的。”

    终究还是要寄托在宗教上啊。

    陈沉一打方向盘,车子直接180度掉头,随后向着与木姐完全相反的红岩方向开去。

    他对这条路并不算熟悉,尤其是红岩乡根本就没有明显的指路标记,顺着山路绕了足足有6个小时,车队才终于抵达了40公里之外的红岩乡附近。

    这里是彭家声被赶出果敢之后同盟军建立的临时营地,也是重组前的同盟军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唯一驻扎地,依托这个据点,他们在之后的时间多次成功发起了真正的“探亲之战”,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红岩乡的易守难攻。

    ——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想要潜入红岩根本就没有可能,车队刚刚进入山谷通道就已经被同盟军安排的暗哨发现,随着几声示警鸣枪,掠夺者被逼停下来。

    陈沉仍然按照应对果敢边防军的方式应对,把来自佤邦和第七旅的路条交给了哨兵,但这一次,他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我们是来找鲍有成的。”

    “鲍有成??”

    听到他的话,哨兵的领队显然有些惊讶,而他的枪口也无意识地降了下去。

    这是明显的放松警惕的表现。

    “你们是鲍有成的什么人?”

    这个语气,就真的是友非敌了。

    卧槽,鲍启的老爷子在同盟军里这么受重用吗?

    陈沉疑惑地看了鲍启一眼,而后者也是一头雾水。

    犹豫了几秒钟,鲍启最终开口回答道:

    “我是鲍有成的儿子,我叫鲍启。”

    “你是鲍启?!”

    哨兵更加惊讶,他立刻抬起手电,照向了鲍启的面部。

    “像你居然真的回来了?!”

    “什么叫我真的回来了??我爸呢?”

    “一时说不清楚.把你们的武器放下,先跟我去见司令。”

    “见司令?!不先见我爸妈吗?”

    “一起见,走,下车!”

    听到这话,陈沉警惕地看了哨兵一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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