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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预料得到?我们打邦隆的时候,可不知道佤邦那边那么快就要下那么大一盘棋。”

    “人不可能是全知全能的,要学会接受事情的变化。”

    陈沉的神态平静,语气也很放松,似乎眼前的“困境”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看着陈沉的表情,石大凯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种东西也发生了变化。

    他其实一直是个悲观主义者,这一点是绝对不需要怀疑的。

    而作为悲观主义者,最典型的特征其实不是“悲观”本身,而是所谓的“控制欲”。

    他希望把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自己手里,希望所有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意愿前进,如果一件事情有出现风险的可能,那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把风险的根源消除。

    这是矛盾的,因为他选择的“消除风险”的方案,往往会显得非常激进。

    但是,这又是不矛盾的。

    因为无论再激进的方案,在本质上都是因为那种无法被抹除的悲观导致的。

    在很长时间里,他觉得自己跟陈沉、这个带领自己一路走来的长官很像。

    无论是行事的方式,还是判断事情的方向都惊人地一致,这让他以为陈沉也是个悲观主义者。

    可今天.他却恍然发现,原来不是这样。

    陈沉只是谨慎,彻头彻尾的谨慎。

    但他并不悲观,他能够非常顺畅地接受自己的“失控”,并且极端自信地认为,他能在任何失控的条件下重新把事情拉回正轨。

    这似乎才是面对困境时,真正应该有的心态。

    自己有必要那么悲观吗?

    难道,东风兵团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还不足以让自己对这支队伍形成基本的信心吗?

    一瞬间,石大凯豁然开朗了。

    是的,根本就没必要那么焦虑。

    有什么好焦虑的呢?我们解决不了暗影兵团,难道他们就能解决我们了吗?

    陈沉用几具尸体换回来的“僵持期”,不还没有结束吗?

    排除一切浮于表面的干扰因素,事情的本质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啊!

    所以,真的只要等着就行了。

    耐心的等待,是一场狩猎中最关键的环节之一。

    石大凯觉得自己心里的阴霾瞬间消散一空,甚至连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片刻之后,他得出了一个此前从未设想过的结论。

    “我们其实并不是要打掉暗影兵团-——我们确实是要对他们进行物理上的消灭,但事实上,消灭他们并不是我们的根本目的。”

    “我们的目的是宣告我们对这片领地的统治权,用他们的覆灭来震慑暗影兵团背后那些想要染指的势力。”

    “所以.我们要打暗影兵团,但不一定只打他们。”

    “攻其必救,联军的思路是这样的,我们的思路也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了。”

    陈沉略微有些惊讶地看向石大凯,开口说道:

    “说来听听?”

    石大凯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你在等景栋内部出现分裂你要从外围给他们施压,逼迫暗影兵团的盟友倒戈。”

    “我终于知道伱为啥要掺和佤邦夺取景栋的‘大事’了。”

    “你的目标压根就不是暗影兵团,说白了,还是文蚌,是CIA。”

    “原来如此.你根本就没打算跟他们打擂台。”

    “你借的是联军的势,你还是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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