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她不会骗你?这件事情,佤邦跟我们都还没说。”

    小鱼的眼神有些玩味,陈沉翻了个白眼,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回答道:

    “你别给我在这聊有的没的,我跟她可没什么关系。”

    “我是说,这是最符合鲍家、也最符合佤邦利益的选择,只是他们需要冒很大的风险,投入天量的成本。”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气运’这个说法的话,他们恐怕是打算压上佤邦未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气运,来赌这一次能成了。”

    “说实话,我也觉得很意外,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也很合理,不是吗?”

    “是很合理-——但她把这样的计划告诉你,不太合理。”

    小鱼坐直了身子,接过陈沉递过去的苹果,狠狠咬下一口后,声音有些含糊地说道:

    “理论上说,东风兵团的基本盘还是在勐卡,而勐卡是钉在孟宾、打洛之间的一颗钉子。”

    “你跟她非但不是合作的关系,甚至在后续的大战略展开之后,有可能是强烈的竞争关系。”

    “她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就向你透露所有的计划,反而应该在一切做完之后,再用手里的筹码来拉你入局。”

    “到时候,你既不可能拒绝,也不可能对她的计划造成阻碍。”

    “可现在多了你这个知情人之后,他们再想做一些事情,就绕不开你了。”

    “嗯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恋爱脑?”

    “沉船,你魅力够大的啊~”

    “.你那嘴要是闲不住就再塞根香蕉——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跟我八卦起来了?”

    “正事不是刚聊完了吗?情况我了解了,短期内的动向也是清楚的。我现在跟你说这个,不也是探索一种解释这种诡异局面的可能性嘛。”

    小鱼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就好像她真的是一本正经地在讨论工作一样。

    但陈沉明显能看得出来,她纯粹就是想恶心恶心自己。

    呵,女人。

    陈沉知道小鱼对鲍晓梅始终都抱有怀疑-——实际上,她是对整个鲍家都抱有怀疑。

    而现在,鲍家跟东风兵团的联系越来越深,她心里有些疑虑,其实倒也是正常的。

    不过,自己是真的没有打算跟鲍家过多牵扯。

    于是,陈沉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鲍晓梅不是那种恋爱脑的女人,我能看出来她对我有好感,这是事实。”

    “但你不用去怀疑她的决定-——能在蒲北干到这种程度的家族,是绝对不可能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整体的决策的。”

    “现在我跟他们还算是朋友,所以很多事情都有容错的、可操作的空间。”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利益发生了冲突,我敢肯定,鲍晓梅干掉我之前,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

    “讲真的,你们其实不差不多吗?”

    “不一样。”

    小鱼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你跟他们的冲突可能是利益上的,但如果你跟我们有冲突,那只能是立场上的。”

    “万一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一定是说明我们各个方面的工作出大问题了。”

    “到时候,我肯定亲自审你,然后把背后的原因全挖出来。”

    “别说一句话了,我让你说三天三夜恐怕都说不完。”

    “说吧,你喜欢什么方式?用电的,用刀子的,还是用绳子?”

    “.你别整的跟什么病娇剧情似的,我一个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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