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跟林则徐比,跟你们那些缉毒警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谦虚了,陈老板!”

    许知远笑意丝毫不减,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厂房,继续开口说道:

    “真的想不到,这种看上去那么现代化的厂房,居然是金三角最大的毒巢!”

    “也多亏了你们把它打下来了,要不然.遗祸万年啊。”

    “是的。”

    陈沉这次倒没有否认,而是补充道:

    “玄阮隆已经伏诛了,这个集团的骨干也大部分被抓捕,后续我们还会继续配合老挝方面扫清其他分散在各处的种植基地,争取把人都抓到。”

    “大好事!就冲这一点,我想我们就是可以合作的!”

    许知远的话说得很真诚——其实也是,北边过来驻外的人,有时候阈值是很低的。

    黄啊、赌啊,都能容忍,有时候为了抢一个标,也会干出往竞争对手床上塞来路不明的女人、往他们食堂的饭菜里下泻药之类的阴险、甚至是恶心的事情。

    可是,基本上没有人能容忍毒,这也是死线。

    当年陈沉听过同一个公司驻外人员的两个案例,很有代表性。

    第一个,是伊朗某客户经理睡了当地权贵的女儿。

    伊朗啊!那他么是什么地方,你敢干出这种事情?

    那个客户经理当场被判了死刑,后来总公司动用各种关系多方营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终于算是把人赎回来了,而回来之后,他也没被开除,只是调到了别的国家、别的岗位。

    第二个,则是同一家公司在非洲的驻地,有一个员工抽上了叶子,还带货给别人,被当地警察抓个正着,判了6年。

    这个国家的法制本来就不健全,按道理来说,判六年也不是什么大事,随便运作一下就能捞出来。

    但愣是没人去捞,也没人敢提。

    到陈沉穿越那会儿,这小子都还在里面关着呢,估计等出来的时候,不死也要少半条命了。

    所以,许知远的态度,实际上是非常可信的。

    ——

    但当然,态度归态度,商业归商业。

    他的话还是客套的成分居多,真正谈起来,这些精到了骨子里的商人,还是么那么好对付的。

    所以,他才刻意拉上了鲍晓梅。

    毕竟这是他目前熟悉的、在商业谈判方面最擅长、也最老成的盟友了。

    如果吉雅在的话,倒是可以让她试试,不过话说回来,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也没可能交给她.

    让胡狼调查吉雅行踪的事情还没有结果,也许等自己从印尼回来之后,就会有点进展了吧.

    陈沉的思绪乱七八糟,不过好在谈判根本不需要他插手,他就老老实实当个最终拍板的决策人就行了。

    五矿按收入分成?不行,驳回。

    五矿控股?不行,驳回。

    持股30%?多了,驳回。

    不提供技术共享?驳回。

    反正陈沉就一句话,你们在车邦那边跟当地军阀怎么玩的,跟我们就得怎么玩。

    别想着我们是外来户、也不是正规军就拿一些喂狗一样的条件来打发我们。

    这毕竟是做生意,私交再好、故土情节再浓烈,陈沉也不会犯傻。

    谈来谈去,就连鲍晓梅都有点火气了,她恨不得掏枪出来顶着许知远的脑袋让他就范,所以也说了几句狠话。

    但许知远却完全不虚。

    “鲍小姐,你跟我来威胁那一套是没有用的。”

    “当初我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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