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扭过头来。

    他们是真的没办法把这两个词和眼前的男人联系起来,虽然的确有很多jd分子以“好身份”做伪装,但眼前这个衣衫破烂的男人,显然不是那一类人。

    也就是说,在这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他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一个正义感十足的、站在jd分子对立面的“好人”,转化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看着众人的表情,警官愣了一愣,回答道:

    “是的,良好市民表彰不过是匿名的,因为涉及到EIM成员”

    “所以.这件事情没有对外公开,但我知道。”

    听到他的话,陈沉默默点头,没有再追问。

    车子一路前进,穿过拉博塔的“主城区”,没几分钟就到了所谓的郊区,而实际上,这里的郊区与常规意义上的郊区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它完全没有享受到来自城区的辐射效应,虽然拉博塔本来也不大,但城区和郊区简直就是割裂开来的两个世界。

    破败到甚至是荒诞的程度,之前陈沉没仔细看过,但现在,真正看到那些用树干和粗陋的木板搭建起来的房子,哪怕是对这里的情况有所了解的陈沉,都体验到一种沉重的“腐败感”。

    这片土地正在死去,这片土地上的人正在死去。

    他隐约意识到,在这次的“袭击未遂”事件背后还隐藏着更复杂的根源,但一时之间,他也没办法想得太深。

    按照修车厂老板的指引,车子在一栋跟周围的房屋别无二致的木屋前停下来,东风兵团的所有人下了车,按照作战队形快速展开,杨树和矮脚带队警戒,防备有可能到来的袭击。

    附近地形空旷,他们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在安全性上基本能够保障。

    陈沉没有让鲁夫提下车,而是留下两人将他看住、把他的嘴扎好。

    临下车之前,他看到了鲁夫提眼里浓重的绝望和不甘,但这并没有让陈沉的发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只是好奇,好奇这个人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好奇从他这里,自己能挖出多大的一个“根”来

    听到人声和车声,鲁夫提的孩子首先冲出门来——纯粹是因为孩童的好奇心,但当他们看到东风兵团那一身令人望而生畏的装备是,他们又立刻掉头跑回了屋内,大叫“妈妈”,藏在了闻声赶来的鲁夫提的妻子身后。

    这个画面如果放在某些媒体的镜头之下,甚至有可能成为“年度最令人痛心的照片”,然后斩获普利策奖。

    冰冷的枪口,厚重的盔甲,恐怖的面罩,纵横四溢的杀戮气息.

    以及天真的儿童,满脸警惕的母亲,他们身后破败的房屋,身上褴褛的衣衫。

    再加上母亲手里挥动着的用作武器的柴火,无论是冲突还是情绪,都可以说是直接拉满了.

    但陈沉只是一如既往地冷静举枪,用刚学会没多久的印尼语大喊道:

    “离开,站到一边!”

    “举起手,放下武器!”

    “我们要搜查!不要伤害自己!”

    听到他的话,鲁夫提的妻子立刻丢下了手里的棍棒,动作敏捷地拉着孩子躲到了一边。

    这个动作并不难以理解,毕竟对她来说,这几间破屋子里的东西有什么好守护的呢?

    陈沉给了李帮打了一个手势,后者带着跟来的警官把三人驱离到一边控制起来,陈沉则带队进入房间,开始搜查。

    “安全!”

    “安全!”

    屋子只有三间,搜查并没有花费他们多少时间。

    在所谓的“卧室”的床下,陈沉找到了还未完工的土制炸弹的罐体、废弃的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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