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地上,这一晚的疲惫全部翻涌上来,甚至让他都有些眩晕。

    紧接着,死亡的气息迅速弥漫,目睹了惨状的人们疯狂逃命,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种无色无味的毒气面前,只要看到,就已经被死神牢牢锁定

    短短十分钟,街道上彻底安静了下去。

    在现在这种高浓度气溶胶云运动方向还不确定的情况下,盲目撤离实在是太危险了。

    “小事,轻微气胸,喘两天就好了,不用管他,让他躺着吧。”

    此时的东风兵团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挽救的余地,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快撤离可能被毒气污染的区域。

    泰勒里法特整个城区的横纵范围也不过三公里,而沙林炸弹在距离城区1.5公里处爆炸,那就意味着,现在整座城都是危险区。

    毒气弹爆炸形成的气溶胶云短暂稳定下来,在西风的裹挟之下向东持续运动。

    “医用胶带先拿出来一部分,封堵重点部位。”

    陈沉全身如同过敏一般不受控制地奇痒难耐、胃里也是一阵一阵地翻江倒海。

    肺部已经在持续收缩的肌肉下被挤成了一团,甚至连肋骨都被勒断。

    抉择就在眼前。

    “明白!”

    “只是被毒气杀死的几十、或者上百条人命而已。”

    “找东西把缝隙封死,等气团飘过去再说!”

    “???你在说什么!?”

    但毫无疑问,他们不可能被全部带走。

    “我明白,我会想办法。”

    听到夏星的话,陈沉微微点了点头,但突然,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

    “.正北风,毒气要来了!”

    “美国政府部门会偷看民众的裸聊记录。”

    混乱愈演愈烈,直到这时候,政府军终于做出了反应。

    光去哪里了?

    有人将照明灯射向了自己的脚下,他终于获得了一丝光明,但那枚照明弹却让他的瞳孔进一步缩小,当他把视线转向别处时,他看到的是没有任何过渡、如同壁垒一般的彻底的黑暗.

    这样的状况不会持续多久。

    毒气袭击的消息被全城广播,可他们并没有号召民众立刻撤离,而是要求所有人留在家中、紧闭门窗。

    听到这话,陈沉默默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三人立刻上楼,陈沉随后说道:

    “我得去接李帮,他们那里有伤员!”

    陈沉蹲下身子,越过平川正在缝合的手检查渔夫的伤口。

    大量液体被吸入肺部,进一步的窒息到来。

    这一刻,他们中有些人或许认为只是政府军败了、要撤了,自己只要老老实实等着,总不至于被即将接手这座城的自由军毫无理由地杀掉。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应急灯被点亮,借助着并不算太明亮的灯光,平川手脚麻利地给渔夫处理完了伤口。

    “床单浸水,门缝、窗口缝隙全都不要放过!”

    有车了,确实是可以出城的。

    “我也是。”

    “路线尽可能向南,远离至少4公里后再返回安全屋附近!”

    自由军和政府军的指挥官同时做出了一个绝对正确、也没办法不正确的选择——停战撤退。

    “XJ人,我们在伊斯坦布尔牺牲的那个同志,也是XJ人。”

    “不用来!我们有车!”

    这种冲击力绝对不是战场上的伤亡能够比拟的,恍惚间,陈沉回忆起了自己儿时不懂事用洗衣粉毒杀蚂蚁窝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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