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确”之间的矛盾所产生的无奈。

    坚定地反对JD主义,跟所有恐怖分子对立,打到不死不休,这当然是一种正确。

    但,把导弹运到苏丹,发起对艾森豪威尔号的袭击,对美舰队施压,引入更复杂的势力把水搅浑,逼迫老美和北约退出叙利亚,从而尝试去奠定地区性的和平基础,甚至进一步改变中东混乱的局势,这难道就不是正确了吗?

    矛盾点在于,要想实现第二个目标,就必须违背第一个目标的原则。

    这样的取舍,实际上是不容易做出的。

    因为底线一旦被突破,就会像去了舞厅跳舞的依萍一样,无止境地堕落下去。

    到时候,东风兵团还是不是东风兵团,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并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东风兵团的成功本来就是建立在绝对的、不可突破的底线之上的。

    这次与青年党的合作一旦成为既定事实,哪怕在小鱼那边,自己都不好解释。

    想到这里,陈沉甚至有了想要叫停行动的念头,但犹豫片刻后,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算了,也不止我们这么干。”

    “导弹到了苏丹之后,毛子还要利用AQTN,无论如何,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我们要是不干,他们手里没有把柄,这次的合作反而不可能达成。”

    “到了这一步,嘴里的是苍蝇还是蚂蚱,都得咬牙往下咽了。”

    “按你说的来吧,到达边境之后,先把人交给青年党,任务结束之后,再让他们放人。”

    “如果他们到时候不愿意放、或者要求额外赎金的话.”

    “那就别怪我们过河拆桥了。”

    “明白。”

    平川缓缓点头。

    他明白陈沉此时内心的挣扎,而他也确实能理解这种挣扎。

    看着陈沉的表情,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一刻,他们之间不再是领队和队员的关系,而是像他们初次见面一样,又变回了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这世界上有很多选择是不得不做的。”

    “你这个娃儿,其实从来都过的太顺了。”

    “从蒲北打出来,一路过关斩将,从来没有遇到过以你的能力解决不了的问题。”

    “甚至可以说,你都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困境。”

    “这样的情况很危险-——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危险。”

    “这一次,就当做是一个考验吧。”

    “退一步说,美国人自己都不知道卖了多少武器给那些JD组织。”

    “要想打败他们,在某些时候,你必须得变得跟他们一样,明白吗?”

    “明白。”

    陈沉郑重回答。

    他脸上的神情依然沉重,但他的心里,却已经隐约冒出了一个想法:

    毛子未必是一个好的盟友。

    如果这次的袭击真的能成功,如果叙利亚的局势真的能稳定

    那么在美国之后,北边和俄方在叙利亚的利益之争,恐怕还会以其他形式,继续持续下去.

    与此同时,摩加迪沙。

    纳迪尔住处外的一个阿拉伯茶摊上,一名“特征明显”的黑人正坐在角落里,一边喝着加满了糖的红茶,一边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远处住宅的大门。

    这就是他的任务。

    盯住青年党核心领导人的据点,向上级汇报出现在那里的所有异常状况。

    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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